“你身子可好了?”
我二人同时同语,不禁一顿,却又是相视一笑。
我呷了口茶,冯贵人见了笑着道,“公主倒是不防着我。”
宫中女眷向来不饮外食,我如此做来,却也只因觉着她这人于我并无恶意。何况就算当真有恶,却也不会这般明目张胆而行。
我捏着帕子沾了沾唇角,却并为接她此言只问道,“贵人身子可是大好了。”
冯贵人神色一暗,嘴角似笑非笑的扯了扯,“身子是无甚大碍了,御医只嘱咐了好生调养些日子便好了。”
我点点头,“贵人还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放宽心些吧。”
听我此言,她自嘲一笑,“自是应当如此的,此事我却是谁人也不怪,只怪自己太过没用不够警醒,没这福分罢了。”
我想起花无颜所道,那日查出祸首,不过是个无名无份的小侍女,瞧着现下冯贵人此般,不禁有些为其不平之感。可此乃内宫之事,我虽向来得舅舅宠护,但一个久居宫外的外姓公主却并无立场插手此事。况且此事舅舅既已然点了头,便算是定下了,我又怎好将此事揭开重提,搅得内宫不得安生呢。
冯贵人面色郁郁,而我向来是个不会安慰人的,见她如此,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我二人默了半晌,她方才深深叹息而道“瞧我这没用的样子,此事显然是我连累了你,却还让你这般来此宽慰于我,你我同病相连失了孩子,我却不及公主这般豁达。”
“什么?”我本闲捏着茶盖子撇着茶杯中那几片茶叶,只乍听冯贵人此言却还还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