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说起了一些趣事,我却并未再于舅舅面前提及周蓉一事。
用罢午膳,舅舅便回了御书房,只道还有好些折子要批。
我留在了康嫔宫中,也只稍坐了半晌。
临走之时,我却忽然想起一事,回身与康嫔道,“辛者库有一个名唤傅月茹的犯错侍女,劳烦你帮忙照看着些。”
我与傅家之事,无人敢提起,但却一样是鲜少有人不知,康嫔听我此言,却也并未多问,只点头应道,“放心。”
几日之后,我便听闻傅月茹被调出了辛者库。
虽现下还不是适当之时,我亦还未曾想到,究竟要如何用傅月茹这颗子。
但先行将她调出了辛者库那般磨人的地方,也不算我对其失言。
时近年底,朝中之事越发繁忙。
所有积压之事,都需要赶在年节封印之前处理得当。
是以花无颜整日回来,也都面上疲惫之色难掩,却依旧与我语笑言颜,不愿我为他担心。
他这般用心良苦,我自也不好揭穿,只每日膳食皆命厨子做些滋补的,又从御医那里拿了药膳的方子,每日照做了让他用些。
曾经都是整日他逼着我用药膳,现下却是反过来了。
晚膳之时,他看着面前成了药膳汤羹的碗,有些无奈道,“我现下终于体会到,当日为何你整日里见着这些便皱眉头了。”
我被他这话逗得一笑,却依旧盯着他,“快些趁热用了,别想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