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未语。
他又是一声轻叹,内里好似包含了许许多多的无奈。
我依旧将脸埋在他怀中,闷声说道,“你想怎么办都好。”
夜濡,虽然是他的兄弟,但是二人这么多年未见,想必不会亲厚。
况且,因为花无颜继母,夜濡的母亲的缘故,他儿时沦为奴仆,即便花无颜是圣人,想必也会有些难以释怀。
他听了我的话,并未说什么。
半晌,我问他道,“可我有些好奇,他可认识你?”
花无颜自然知道,我口中的那个他,便是夜濡。
他顿了顿,方才说了两个字,“不知。”
“他不认得你?”我又问道。
他这才微微摇了摇头,“不知他是否认得我。”
我听了他的话,想了想又说,“当年你离开的时候,他应是年岁不大,想必也记不得你的样貌,但是……”
我顿了顿,花无颜问道,“但是什么?”
我想起了每一次见到夜濡,他无论装扮,神情,都与花无颜曾经的装扮行举,有那么些相似。
于是说道,“但是,我每次见到他,他的装束行举,都与曾经的你,很是相像,不知是他有意为之,还是当真是巧合。”
花无颜听了我的话,沉默不语。
我只当他是在想什么,但等了许久,也未听到他再言其他。
倒是我自己,整夜未曾好眠,竟在不知不觉中,入了梦中。
我并不常做梦,但每每梦中,便总会是些稀奇古怪,或是混乱不已。
这一次的梦中,我便是好似只身一人,漂浮在一片灰色的混沌之中,脑中烦乱不已,身上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