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死有余辜,只求二奶奶不要怪罪水仙,那丫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您了,二奶奶。”
“你与林良相识这么多年,他与谁走得近,你应该是知道的,若是你能说些有用的东西给我听,保不齐,我还能保得水仙一命。”裴晓晴就淡淡地用帕子擦着自己的手,方才撬楚云曜的嘴,碰到了他的肌肤,她现在很不自在,要擦掉那恶心的味儿才好。
天氏眼波转了几转道:“林良最是听命顾侧妃的话,与世子爷也走得近,前些年他还不是府里的二总管,是王妃不爱管事,府里大繁小事都由侧妃主理后,他才慢慢升上来,当了管事的。”
果然如此!
“相公,让寒石送吴氏回梓院,将她关起来,除了水仙,任何人也不能见。”裴晓晴就对楚云羲道。
寒石将吴氏拎到屋外,几人正走在回梓院的路上,迎面就看见水仙冲了过来,一看吴氏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顿时哭了起来,一推寒石道:“你……你怎么这么拎着她,没见她病了么?”
寒石冷峻的俊脸闪过一丝不忍,却也只是将吴氏放在了地上。
水仙扑到吴氏身边哭道:“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好好儿的,怎么会成了这般模样?”
吴氏虚弱地凄然一笑道:“娘是罪有应得,娘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活该啊。”边说着,突然就一口血吐了出来。
水仙大急,忙抱住她道:“娘,娘,你可是挨了打?怎么会吐血?”
“娘遭了报应,娘给二爷下了离香,让他中了离香散,如今娘也被人下了这个药……”吴氏说了一半就没力气往下说了。
水仙放下吴氏,扭过身子就向楚云羲磕头:“二爷,二爷,求求您饶奴婢的老子娘一命吧,她独自一人拉拔奴婢长大,实在太难,会受些诱惑也全是为了奴婢,看在她一片疼女的心上,求二爷开恩啊,给她解药吧。”
“水仙你起来,二爷若是有解药,又会被害成如今这副模样么?你应该问你娘,离香散是何处来的,找那个人要解药才是正经。”裴晓晴皱眉想要拉开水仙,却又懒得动手。
水仙一听便去问吴氏,吴氏唇边勾起一抹苦笑道:“林良已经死了,奴婢实在不知他的药从何而来,二奶奶再使计策在奴婢身上也没用了,奴婢知道的全说了。”
裴晓晴淡淡一笑道:“你想太多了,我没有使计策,相公到底是府里的主子,身上的毒王爷自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他清除,你不过是个犯了事的下人,中毒的量又大,无解药可医的话,自然只能等死了。”
说完,拉着楚云羲就走,又对寒石道:“既然她是要死之人了,弄起梓院难免讳气,二爷宽宏,不再罚她谋害主子一事,就任她自生自灭吧。”
裴晓晴和楚云羲走后,水仙艰难地想把地上的吴氏背起来,可怜她素来体弱,吴氏又比她还要健壮,哪里能背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