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次日要请假去补办身份证的那天晚上,竟意外收到一条短信。手机号是一串陌生的号码:“袁安?”
袁安心头一跳,却又担心自己太过鲁莽,会吓着人家,斟酌了半响,发了个:“嗯。”
片刻,对方又发话过来:“你很好笑。”
哎呦,帅哥哦!拾金不昧的帅哥最有爱。这一回,袁安可不会顶回去一个:“你才好笑咧!”而是无比小心翼翼,甚至脸上还带了些谄媚,尽管人家看不到:“比如呢?”
比如呢?比如掉钱包掉钱包掉钱包……嘿,帅哥,要是你捡到了,就还给我吧?随便你怎么笑都成。
帅哥没有辜负袁安同学的殷切期望:“比如你是不是掉了东西?”
袁安快要热泪盈眶了,万分狗腿地回忆起帅哥那张棱角分明的俊朗的脸,标准的身材,以及他特别骚包的风流样儿:“天哪,真的是你捡到啦!”
后面的潜台词是,为什么这么久不联系?难道六十七块五也需要作两个星期的思想斗争才决定还给我吗?还是说试了N次密码,都做了无用功?
归根结底,她想表达的是,其实她卡里全部资产加起来,也不过三千块……巨额。
在袁安进行了一系列思想活动后,对方发了一条短信过来:“明天你自己上来拿。”
上来?上哪儿?
袁安蒙得还不是一丁点。
可人家不聊了:“先这样,我忙。明天见。”
有了电话号码,还怕你跑掉?袁安抱着手机笑啊笑啊笑,世界充满爱啊,不用亲自去补办身份证,真是太太太爽气的事,不然又要请假,会被扣工资,全勤奖也没了……
电话又响了,是周冬烈:“安安,我现在能不能见你,有重要事跟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