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将脑袋蒙在被子里,迷糊点头:“没事,老毛病,你去忙你的,别管我。”
莫一漾眉心紧皱:“什么老毛病?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
袁安仍旧蒙着头,只是伸出只手来挥挥:“不要,我睡一天就好,你别啰嗦,快走。”
莫一漾真的没有时间再磨蹭了,今天竞标会开始,虽然窦逸才是主设计师,代表“一漾规划”发言演示,但他是公司的领导,不得不参加。
他走之前,给袁安倒了杯开水:“我走了啊。”
她继续挥挥手,忍着腹痛,腰痛,甚至背也在痛。女人老遭罪了,她觉得下辈子一定要投胎当个男人。
她迷糊睡去,梦到自己掉到池塘里,鲜红的血染红了塘水,那么红那么红。她在梦里哭喊着“然然!然然!姐姐在这里,然然……”
那样稚嫩的声音回应她:“姐姐……姐……姐姐……救我……”
她仿佛又喝了几口水,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下沉。她还在歇斯底里地喊着:“然然,别怕……姐姐……在……”
那声音多么绝望:“姐……姐姐……”
莫一漾为竞标会忙了一整天,中途发了N个短信给袁安,她没回。又打了N个电话,她也没接。
等他心急火燎连庆功宴都没去赶回家中,看到的,就是袁安睡魔障了的惊悚一幕。
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在叫着什么,咿哩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