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寒静儿没有。
寒静儿选择了封口,打落牙齿和泪吞。
寒静儿虽然年龄小,可她觉得,她的裸.体,给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欣赏”了去,是一件无法启齿,令她颜面失尽的事,如果传出去,会给别人笑话,会让同学看不起,会给同学讽刺嘲笑。
最好的办法是假装忘记,永远也不要提起,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令寒静儿庆幸的是,程亮也选择了封口,没有说出去。
那件事,只有天知,地知,寒静儿知,程亮知。
寒静儿父亲经营的制衣厂,规模不大,也算不得小,一百多人上班,以生产女装系列为主。
本来到制衣厂实习的还有好几位大学生,可他们都嫌弃小县城太偏僻,太落后,而且制衣厂也没什么名气。因此都找了后门留在省城了。
程亮大概没后门找,因此老老实实的来报到。
程亮住在制衣厂宿舍大院里。
寒静儿常常见到他。
有时候程亮一个人在球场里打球,有时候他和那些无聊的工人在榕树荫下的石板凳那里下棋。
这程亮,不大爱说话,也不爱笑,一张过于俊美的脸总是很冷漠,略略忧郁的神情,带着一股令人不易接近的狂傲。
程亮偶尔也到寒静儿家里去。
他不像其他的大人那样,见到寒静儿了,喜欢当着她爸爸妈妈的面,做做样子地摸摸她的头发,也不像其他的大人那样,夸她长得漂亮,是小小的美人胚子一个,又夸她聪明,功课好,把奖状贴了满屋子都是。
而程亮,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沉默地望着她,用一种冷冷的,怀疑的,不大确实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