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栽秧如此的谦虚,不骄不躁,三叔祖顿时更加满意了。而周围围观的人群,更是附和,纷纷说着同意的话。而陈玉娘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之前说的话,大哥是真的听进去了。
可是,岂不料,看到这一幕的陈栽秧接着说道:“如果大家一定要小子来担任掌门之位,那么,我也不得不答应了!在下发誓,必将肝脑涂地,将陈家拳发扬光大……”
“我反对!”可是,陈栽秧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一声大喝,从祠堂外面传了过来。声音刚刚落下,就有一个穿着白色儒衫的男人,从外面背负双手,飘然而至。此人正是陈长兴。
在看到周围人那惊愕的目光的时候,陈长兴冷着一张脸,继续说道:“我反对!”
“你无权反对!”三叔祖再次帮着陈栽秧说话,“掌门人从来都是陈家沟的长老们推选,你无权反对,也无权干涉!”
岂不料,陈长兴看也不看三叔祖一眼,直接走到了陈长兴的面前,静静的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原本以为,出去闯荡了这么久的儿子,会有出息一点,结果,还是这么的不成器!“从你回来的那天,我就发现不妥。铜钟谶早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看着开始慌张的陈栽秧,陈长兴又问道:“到底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说什么?”陈栽秧露出了一个掩饰的笑容,说道:“我不知道爹你想要我说什么!”
“长兴!”这个时候,三叔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小,陈长兴就一直不待见他的大儿子,没有想到的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所以,他忍不住说道:“你宁愿袒护着两个外人,也要糟蹋自己的儿子是吧?”
陈长兴依然不鸟三叔祖,只是看着陈栽秧,猛地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掏出了一张纸,说道:“在你回来以后,我就让耕耘以采药的名义前往天津,目的就是为了调查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结果发现,他居然和方子敬有着联系!”说着,陈长兴将那张纸丢到了三叔祖的面前,继续看着陈长兴,说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奶驴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我和他有联系很正常啊!”陈栽秧犹自嘴硬。
“正常?”陈长兴心中的火气更甚,“方子敬为什么让你回来捣乱,你说还是不说?”另一边,陈栽秧的哑巴妻子,已经抽出了软剑,只要陈长兴稍有不对,就会扑上去,将自己的相公抢回来。
“大哥!”还未等陈栽秧说话,一边的陈玉娘,竟是这个时候走了出来,说道:“你就坦白吧,你怎么就这么糊涂?”
“玉娘,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看到一脸祈求神情的陈玉娘,陈栽秧问道。
“不是我不相信你!”陈玉娘眼睛发红,说道:“你可知道方子敬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我知道你衣服里面的装置,让你看起来像是一个陈家拳高手;我还知道那个铜钟就是在里面装了一个东西,它才会无缘无故的响起来,掉下来;我更知道,你就是为了方子敬能够帮你还债,才回到陈家村捣乱的!”
“你知道吗?大哥,我一直在等,等你坦白,等你亲自跟爹坦白,可是,你怎么就这么糊涂?”陈玉娘说着,竟是流下了一行泪水。
“你,你,你怎么知道?”这一下,陈栽秧是真的傻眼了,他没有想到陈玉娘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别说是他了,就连陈长兴都被吓了一大跳。奇怪了,玉娘怎么会知道?难道说,是因为那个克莱尔?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听到陈玉娘的话,陈长兴就再也忍不住了,恨铁不成钢的他,直接一记炮锤,轰在了陈栽秧的胸口。只见,哧哧啦啦的声音响起,陈栽秧那穿在身上的机械衣服,瞬间碎成了无数片,跌落满地。那无数的金属齿轮和零件撞击在地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看到这些,所有人再一次傻眼了。原来,陈玉娘说的都是真的!
同时,就在陈长兴出拳的那一霎那,陈栽秧的哑巴妻子也动了,脚尖在地面一点,一抖软剑,如同一条毒蛇,咬向了陈长兴的胸口。可是,陈长兴是什么人?人家可是一代武学宗师,她那小小的伎俩,又怎么能逃过他的眼睛?
于是乎,哑巴妻子手中的软件顿时被陈长兴用两根手指夹住,随后一记云手,就把她给丢到了半躺在地上的陈栽秧的身边。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陈长兴看着躺在地上,犹自不服气的陈栽秧说道。
可是,陈栽秧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他现在脑子里面是一团乱,他真的是想不通,为什么小妹陈玉娘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当场,就气的陈长兴直接一摆衣袖,走出了祠堂的大门。
终于,陈栽秧暂时将陈玉娘的事情丢到了一边。而他一直以来,压在胸口的闷气,也终于爆发了,猛然间吼道:“我不就是不爱练功夫吗?”
听到陈栽秧的爆发,陈长兴不由得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仔细的听了起来。
“这都什么年代了?洋人船坚炮利的打过来,我们还在这里比什么功夫!我就是喜欢造东西,造的越多,欠的钱就越多!”
“所以,官府查封了我的厂子。可是,方子敬竟是找了过来,他说,他可以帮我还债,只要我回到陈家沟捣乱,取代爹的位置。”
“为了能够赎回厂子,我不得不答应了方子敬的条件。可是,回来之后,我始终找不到机会。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铜钟谶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