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什么人了吗?”她的思绪被傅子谦突如其来的声音所打断,她应声扭过头,勾了勾嘴角摇摇头说道:“没有,已经说完了吗?傅先生,是否能带我去见一下我老爷?我这心还落不下来。”
傅子谦视线轻描淡写的掠过方才蒋伯消失的方向,而后微动嘴角向何奈解释的说道:“等竞标开始何老自然就会出来了,先别急,随我过去坐坐。”傅子谦遂走在她的前面,为她开了一条小路朝另一边走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让何老顿感脑子有些晕乎,这本来就是不怎么透风的地下空间,人一多就有些闷热,加上正好是太阳落山时,室内的温度噌的一下就高了不少。何奈急切的想要一个空旷的空间好好呼吸一般,所以跟随着傅子谦到达一个没有人的房间之后,她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气,一脸轻松的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随后有人进来附在傅子谦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只见他歉意的吩咐别人给何奈拿来了一些饮料,而后才解释说着走出门:“何小姐,竞标很快就要开始了,你先在这等等,我出去一会待会带着何老先生过来。”
客客气气的语气配着他那张温和无害的脸庞,让何奈如沐春风一般舒适。她自然很礼貌的回应过去,表示自己会在这里等着。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何奈又怎么会是一个有耐心的人,面对这么新鲜的场景怎么可能安安分分的呆在房间里。还没有呆上几分钟,她就已经按捺不住心痒,打开门走了出去。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碰到如此不可思议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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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何奈跟随着傅子谦到达赌石场的时候,李慕之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当时的他正坐在院子里,手上还拿着那一小袋从何奈手中拿过来的玉石。只见他小心翼翼的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在那理石的台面上,阳光通透的穿过里面,盈盈的亮光聚焦在一点。
“先生,蒋老先生已经到达会场里面了。”和他说话的事房子里的佣人,李慕之微微颔首,表情很平淡的将玉石收起。只要蒋伯在那拿过仙鹤的外盒,那么李家这在外漂荡了好几十年的仙鹤石便终于可以归入宗族之坟,他父亲的遗愿以及他的任务也就终于完成了。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免微微的勾起。
这堆玉石是李家祖上传来下来的,光它自身的价值不用说,最重要的就是仙鹤对于李家的意义。多代以来,李家都致力于收藏当中,而仙鹤也本是李家宗族之物,随着先人一同安置在宗族坟里,但六十年代的时候因为意外被盗出宗族,几经周转才回到李慕之父亲的手中,却不料三十年的那场赌石会,阴差阳错的到了何奈老爷的手上。
他想,仙鹤能够原原本本的归土,先人在天之灵,也能安心了。
“先生,明天去往宗族的车我已经备好了,你是要自己独身去还是……”
“我自己便好。”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慕之径直的答道,收起仙鹤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但是当他接起电话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中间会出这么一段插曲,给他打电话的是蒋伯,将在赌场内碰到何奈的事情告知了他。一听说在场内碰见了何奈,李慕之眉头忽的一簇,拿着仙鹤的手也不免由得一紧。
“她怎么在那里?”
“先生抱歉我不知其中缘由,但我似乎看见了她的身边是傅先生。”此时的蒋伯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往放着仙鹤外盒的房间走去。他穿过人群走到最里面的那个房间,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很自然的插/进钥匙孔里,随后推门而进。
“傅子谦?”当听到从蒋伯嘴里说出傅子谦的名字时,李慕之双脚一滞,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而他正要再次问蒋伯场内的情况时,电话那头却突然传来蒋伯的一声怒吼,声音隐隐绰绰的听不清楚,想着大概是手机被隔离了有一段距离。但是这一声却让他心里忽的一怔,连忙朝电话里喊道:“蒋伯?蒋伯!?”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原本接通的电话也忽的被挂断。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就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知道今晚的场内是怎样的情况,因为是地下的非法交易,所以难免会有危险,加上他手上有仙鹤的消息已经被人所知,必定会有人来阻止中断他要将仙鹤归入宗族。只是没有想到,他已经做到很隐蔽了,还是没有料到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被人破出来。
他也顾不上心中所想,双脚飞快的从院子里走出,直直的奔着场内赶去。此时身在场内的蒋伯十有八/九遇上了麻烦事,他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都不由自主的抓紧,目光冷冽,如果蒋伯出了一点事情,哪怕对方是傅子谦,他也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