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童礼貌地提醒,“小姐,这里是客人进出通道,得尽快把先生的车泊好。”
只能硬着头皮下车,并排走过草地中的小径。刚走没几步,鞋陷进石板缝里,脚撇了一下,疼得她啊的一声。
“不要紧吧?”许锦棠紧张地蹲下来帮她察看。
她又羞又痛,直恨自己长手长脚不中用。
“来,我扶你走,到大堂找他们拿止痛喷雾,不然一会儿要肿起来的。”
他架起手肘让她搀,搀还是不搀呢?搀吧,男女授受不亲;不搀吧,走一步又疼出眼泪。
“静言老师,你和我相敬如宾啊。”这家伙似乎看穿了她的犹疑,又说起了暗黑中文。每次听到他残害成语,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相敬如宾是指……夫妻恩爱,我们……咳,不是。”
“nono,不吵架的夫妻不是真夫妻!我们这样才真是相敬如宾——像客人一样客客气气嘛。”
他狡辩的神气把她逗笑了,再推脱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于是自然而然地把着他的臂,进了酒店大堂。
推开包房的门,陈静言就觉得有两道锐利的眼神向她射来。抬眼望去,竟是盛桐!
这下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张脸涨得通红。许锦棠倒怡然自若,向众人简单介绍了一下,将椅子搬开扶她就坐。
吃的是本帮菜,一样红油赤酱的,比外头做得精致。许锦棠考虑到她方才扭伤了脚不便起身,因此将各色菜式都搛了一点,放在她的盘子里。
“relax,慢慢吃。”他低声温和地说。
“陈小姐,看你年纪这么轻,就深得许大设计师的厚爱,真是前途无量啊!来,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