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那些镜头和三脚架!”陈静言突然失声喊道。
他骤然后撤,背部一下子撞在船篷上,却不觉得痛。
她一定是觉察到氛围微妙,不愿意和他亲近,才故意那样打岔吧?
他刚才在做什么?疯了吗?这么多年隐秘的往事,压抑的情感,在心里翻腾,应该告诉她吗?告诉她之后,会不会永远地失去她?但不告诉她,又怎样才能让她明白,他的执着?
默了半晌,盛桐闷声说,“走吧,雨停了。”
雨果然停了,陈静言像只小鹿,轻盈地跑过滩涂,隐没在树林深处。盛桐落在后面,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心情无比烦乱和沮丧,一步一个脚印都觉得那么沉重。
“喂,这些器材多重要,你就这么不放在心上?懂不懂忠于职守四个字怎么写啊?”眼镜姑娘的数落声,远远就能听到,“你倒是说话呀,哑巴了?”
文薇抱着双臂,嘲讽地笑着,“陈静言,我想问问,你刚才上哪去了?为什么离开岗位?一定是有原因的,对吗?可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顾冬也傻眼了,一个劲地拉陈静言的衣角。
“好了好了,别没事找事,镜头我不都抢救回来了吗?至于三脚架,洗个澡怕什么?”苏羽烈拨开人群,嬉皮笑脸地打起圆场。
“盛桐呢?”文薇盯着苏羽烈,“他刚才不是和你一起吗?”
“是呀是呀,我们要盛会长给个说法。”几个爱摄影器材如命的家伙都这样说。
“真对不起……”陈静言愧疚极了,“我会想办法,赔偿你们的。”
“赔,你赔得起吗?估计你根本没打听过价钱吧!”眼镜姑娘尖酸地说,众人立即交头接耳起来,有说算了的,有说让她赔的,有计算价钱的。
“算我的。”盛桐的声音越过众人,沉沉地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