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却是沈静好去打断了,她表情严肃的很,“德纯,这些话我就说一遍,以后也不会再说,我不管你是不是会和二皇兄去说,我们一起长大,我当你是我的妹妹,我就必须要与你说。”她坐正了身子,不再和原先那么懒散的样子,“我的母后,是我的父皇现在唯一的妻子,父皇现在连妾都没有,且也没有要有妾的意思。母后就我与哥哥二人,若是说句坦诚的话,母后几年前就与我说过不想再生了,那么宫里就我哥哥和二皇兄两人。
“所以外头的人都会觉得,许是二皇兄会有希望呢?万一……若是,我的哥哥出了什么事儿呢?那皇位是不是就会落在二皇兄身上?我告诉你,不会,父皇就是找来皇叔的儿子也不会传给二皇兄的。对于我父皇来说,最最重要的人就是我的母后,就算是我和哥哥都丝毫比不上的。他爱这江山,爱社稷,可是皇叔的儿子也是沈家的血脉。所以,他不管如何,都不会叫我母后陷入任何,哪怕一点点的危险之中。”她露出一个笑来,“即便他已经想过,他会驾崩在母后前面。”
吕德纯一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是什么意思……二皇子怎么就对皇后娘娘有威胁了?他……他好歹也是皇家的血脉啊。”
沈静好挑了挑眉,“这就是皇家一些说不得的事儿了。二皇兄自然是父皇的儿子,不然能到今天这个地步?所以德纯,我告诉你这话,没有别的目的,就想告诉你,若是二皇兄真有夺嫡之心,我劝你还是离他远一些吧。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吕德纯点头,“我原本也就这样想的,他……也不会有什么旁的心思的。”她看向佩佩,“真的,虽太子殿下是他的皇帝,可是他总是话里话外很敬佩太子殿下。他时与我说,若是他,定不能办的这样好。”
佩佩扯唇笑了下,“我不在意这个。”她央了央身子,“好了不说这个了,男人家的事儿说起来没意思极了。”
陈纯熙也道,“正是这样。”她转了话题,“我听闻下个月你们家的堂姐就要出嫁了?”
佩佩点头,“嗯,难为你还记得,我二伯父的嫡女呢。”
“哎呀,那个能不记得吗?”沈静好也好像把刚才的话都忘了一般,挤过来说话,“那个我可记得清楚了。小的时候常听闻她拿你的名号出去说事儿呢,当时我们还挤兑她说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如今想想真是咱们迷瘴了。”
陈纯熙点头,“是呀,好像她拿佩佩的名号出去,就能叫她占什么便宜似得。谁还不知道佩佩是什么性子啊,倒也没能给她换来任何夫人的好眼相看呢。”
左右又说了两句,沈静好就托着下巴道,“真快啊。她和我同岁呢。只是她从小就个子站的快,看起来我就比她小不少似得。这样转眼她也要嫁人了。”她扑哧笑起来,“总之我是记得她当年拿出姐姐的派头来教训佩佩,结果被佩佩给教训回去的样子。那时候人那么多,佩佩你也没给人稍微留点面子。”
佩佩挑挑眉,“留着呢,若是没留她可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九月初一,宜嫁娶。
吴氏从颜栀开始上装就一直哭一直哭,惹得颜栀也哭过两场。因着二房还没有分出去,到底还是办的热闹非常。就是添妆的东西也已经是颜栀那个身份的封顶了。只是吴氏有没有给些私房钱这个可谁都管不住。毕竟颜栀嫁过去的那户人家不算富庶,若是不精打细算,少不得要吃苦的。所幸颜栀在这方面还是有些精明的,想必也吃不了亏。
这才一会儿,吴氏便又哭了,嘴里不停唤着“女儿女儿的。”虽说这哭嫁是规矩,可是颜柊出嫁的时候她姨娘也没有这么夸张,那颜柊那户人家可比颜栀又要差上许多了。吴氏到底是夸张了一些,只是今天是好日子,倒也就没有人和她计较这个。
佩佩因为是已经定了亲的姑娘,也可以去颜栀的房里蹭这个喜气。颜栀倒也找了机会和她说了两句,“如今我走了,颜家就真真是你一人坐大了。”说到这里她好似也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了,“瞧我说的,原本就是如此的。”她今天画了浓浓的妆,隔着红的白的那些粉,佩佩都看不清她的表情,“你与我们这些人怎么一样,你生下来就这样特别,高我们不知多少。事事顺心,件件如意。”她又道,“哪能如我们一般。”
“今天是姐姐的吉日,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了罢。”
“是是是,今天是我的吉日。我的好日子。”她吐了口气出来,“我终于,终于是摆脱了你颜舜华的阴影了。今后,想必就不会有人动则拿我和你比较了。”
佩佩低头笑了声,“姐姐不要闹了,从来只有把徐家温怀那样的会拿来和我比的。”<!--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