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希冷眼看她:“你又攀上哪棵大树了?”
宁妩笑出了声,指尖随意顺了顺微乱的发丝。
她唇角轻弯,也许是不想太过于打击到这个天之骄子般的男人,而用了另一种毫无攻击性的表达方式:“阿凌,这世界上的成功有很多种,赚钱的方式何其多,如果稍有品貌的女人都像你想象的腿一张一闭千金即来,那妓-女行业的社会地位该排在白领之上才对——毕竟人美钱多么。”
宁妩弯身捡起那份文件资料,随手翻了翻,定格在其中一页,指着资料道:“这个男人叫山本善次,四十六岁,日本著名实业家,身家数十亿,妻子早亡,我认识他,是在尼泊尔边境一家香火冷清的寺庙……”
“我对你的情史没兴趣!”
“可我看你貌似挺感兴趣的。”宁妩晃了晃手中厚厚的文件夹,笑睨着他,“山本先生很耐心很绅士,而且出手大方。他常常说,很遗憾他的妻子没有为他留下子嗣,让他如今孤单一个人,又老是说我令他觉得很亲切,是那种很温柔美丽的东方女人……”
“知道你的真面目之后,他就不会有这种愚蠢的亲切感了。”
“是吗,”宁妩侧过脸,目光落在凌希清醒不少的眸子上,“我是什么人,他最知道不过。”
凌希紧了紧唇,脸色难看。
宁妩发现自己耐心没有从前那么好了:“你可以不相信,但如果一个男人身上没有某一点特别吸引我,我不会主动靠近他,不管他是什么身家——你也一样。”
凌希沉默了。
他灼灼的目光盯着女人近在咫尺的眼眸,似乎是在衡量她话中有几分可信度,可半晌,也只看的到她眸中一点点流光攒动,仿佛海面皎月,光芒浸染开来,温柔轻漾。
宁妩探过脸,贴在他耳边说:“每个人的一生总得求而不得一次才算完整,看来,我已经让你不枉此生了对不对,嗯?”
“骗子。”凌希死死拽着她的肩膀,拽得她开始皱眉泛疼,咬牙骂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你就是骗子,骗子!”
“少闷骚了,说得好像我是万恶的骗婚gay似的。”宁妩懒散地靠在他肩头,嗅着他满身混杂的酒气,手指戳了戳他晕红的脸,道:“你可别说当年你是抱着送温暖的勇气跟我在一起的,图我才还是图我色,你今天大方点就认了吧。”
凌希一脸踩到屎的表情,似乎一瞬间酒醒了不少,狠狠推开她。
宁妩打了个呵欠,起身朝房间走,边说:“我这里地方简陋没空房间,再说你也肯定住不惯,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你吧,走的时候记得把门给我带上。”
说完进了自己房间。
宁妩在房间里听到他在打电话,声音很模糊,听不大清楚。
她想大概是打给司机,于是放下心睡觉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宁妩静静地想:这世上总是有那么些人,自以为是地活在自己的高贵世界里,对待这种仙花一般的群体,她不能采取从前那样简单粗暴的方式,否则情人变仇人,搞得自己一辈子脱不了身。
宁妩以为凌美人会自己想通离开,却不料——
下半夜的时候,她起床上厕所。
推开房门之后,唉哟卧槽!
魂儿都差点被吓丢!
#虐猫进行时#
破旧的沙发上,凌美人身上原本齐整雪白的衬衣此刻被折腾得皱巴巴的,上面全是猫爪印,他手中捏着毛茸茸的一团,是正在拼命挣扎的阿美,喵喵微弱地叫着……人面兽心虐小动物的禽兽!
宁妩紧张地刚要冲上前去,就听见看见男人抱着手中的猫咪使劲摇晃,声音含糊而沉闷:
“我哪里配不上你?哪点配不上你!你倒是说啊!”
阿美在这一刻完美的诠释了呕翔剧女主角该有的温柔,它水汪汪的猫眼中盛满深情,一只爪爪扒拉在男人的手背上,柔软娇媚地安慰了一声:“喵呜——”
凌希握着它毛茸茸的小爪爪,:“宁二妞,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喵呜!”骚年泥有什么烦恼。
“你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喵呜。”本渣攻只能说爱过。
“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骗子……”
“喵呜。”
阿美霸气地伸爪爪想摸摸男人的脑袋,却因为身高差而作罢,最后改为娇羞地缩进了男人半露的性感胸膛。
凌希抱着猫咪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目睹这一幕,宁妩靠近沙发的脚步一僵,心中重重卧槽了一下,赶紧伸出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确定这不是做梦。
可是……
突然有一种‘老子真的特别羞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