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无用吗?”慕容濯斜眼瞧他,嘴角浮起一丝轻笑“弃子与否,关键不过是看谁人执棋,落子何地而已!”
“再说了,当年是谁在刘府里烧了那一把火,孤心中有数。”
宗池张了张口,复又闭上!
慕容濯懒懒看他一眼“加派人手去查刘府大火那夜,除了放火之人外谁也趁乱掺和了一把?还有她来燕州前半年都去了哪,做了些什么?”
“是!”
“那夜自孤走后也出现在坟山,又唱出那么几场死人大戏的也要再查!”
“主子您觉得,他们有可能会是一拨人吗?”宗池突然抬头问。
“你问孤,孤问谁去?”
“......”
宗池决定彻底闭嘴了,他乖觉地往门外走去。
身后忽然传来慕容濯一声“让人把换下来的袍子拿去烧了!”
“今日那地方......太脏!”
......
苏颜自是不知自己的命已经被人拿在刀口上讨论了一回又一回的,她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早上起来时,发现果然神清气爽了些。
用过花音送来的早膳后,她换上正式的深色紧身总捕窄服,打算出门,如今慕容濯在此,就算她心里再也不愿,也得去驿馆伺候着,随侍安全,可刚走到门口,苏颜就发现十五也跟了上来,步步紧随。
“你这是要做什么?”
十五笑道“随您一起去府衙!”
“你去府衙干什么?”苏颜问完忽然瞪大了双眼,她看着十五身上穿的那件颜色样式与自己极为相近的衣袍,惊乍道“你从哪弄来这身衣服的?”
“扒的!”
“扒的谁?”
十五停了停,又笑着从袖中掏出一物,转身附在脸上,再又转了回来。
“啊......你......”好半响后,苏颜无力地闭上张大的嘴,伸手在对面脸上狠狠捏了两把,转身无力道“走吧,周宗,周捕快......”
周捕快“十五”大人听话地跟了上去。
一个声音酸溜溜道“这是玉楼的馊主意吗?”
“主意是公子的,但不馊!”
“砰!”一声沉闷的闷哼声。
“跟了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纠正!否则你就滚回山里去!”
“......”
漫长的沉默后,才听空气中某人捂着左眼,极不情愿的低低一声“哦......”
......
接下里的二日里慕容濯都一直在燕州周围随意转着,每日里不是游山就是游湖,要么就是在驿馆里喝着小酒听着曲,日子过得好不惬意。那吴忠伺候的虽然觉得身心疲累但好在慕容濯这几日也还算安生,至少没有再赏巴掌给他,所以他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了起来。
可是,这日早间当苏颜迈进府衙大门时,就见吴忠焦急地狂奔了过来“颜夙你来的正好,快去驿馆和殿下一起去南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