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合该被你握在掌心,养在笼中任你喂食,听你安排人生是吗?”苏颜声音冷了下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我想要捧在手心护住的人,我怎么会想要摆布你!我也不是想要安排你,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跟正常女子一样,不用日日考虑这些,就像花音说的,像你以前说的那些话一样!” 慕容濯解释道。
“慕容濯,你不觉得再三说这些话很可笑吗?”苏颜起身,冷冷看他:“当初是你引我入京,引我站进这一片风雨里的,后来我离京,你拦我,我如今坐在这,你偏又要赶我走,你到底想要怎样?”
“颜颜,我只是希望能给你你要的生活!”慕容濯默声道。
苏颜直盯着他,目光,带着冰雪的寒意:“不,你是在害怕!你害怕再这样待下去会被我知道什么?你说你护的住我,我也相信只要你活一日,只要你愿意护你就一定能护的住我,那么,为什么还要赶我走?是不是有什么是我未来所不能知道的事,所以你要赶我走!”
“慕容濯,你究竟在瞒我什么?”
“还是你以为,我当真可以任人随便搂亲随便轻薄,可以任你呼之即来不要则去吗?”
“颜颜!”慕容濯也猛地站了起来,眼神里有着深深的酸涩和恐惧!
声音也有些不稳:“你不要乱想,我也没有什么瞒你,你若是不想走那就不走!”
苏颜站着,不说话。
慕容濯看着她眼里原先好不容易涌起的一点温情又尽数化成了冰,心中万分懊恼。
“颜颜……”
苏颜转身,不发一言地走了出去。
慕容濯飞身挡在厢门边,想要伸手去拦,却被苏颜冷瞧自己的一眼给停在了半空。
苏颜越他而去,门口原阶喊了一声,苏颜也没有回答。
门内,慕容濯伸在半空的手指一蜷,沾了一手空握冰凉。
……
距离慕容濯所在的几墙之隔,一座别院府门打开,顾轻痕沿着漆黑的廊道走着,前面终于现出一线光明。
幽暗的亭间,薄纱狰狞地飘在冷空,像是想要挣扎最上方的束缚,逃向肆意的远方。
他径自进了亭,在石桌旁坐下:“魔主似是对这里感情特殊,被封了一座,又在隔邻另起一座一模一样的。”
石桌另一边,一身绛衣的男子拿着铜钹挑了挑桌上的烛芯,烛芯跳跃,映的他邪魅的眉眼愈加冰冷。
“极危之地亦极全,再说了,本尊是个恋旧之人,住惯了的地,再挪到别处反倒不惯了!”
“哦,是吗?”顾轻痕道:“魔主当日不是和北晋王谈好,你给他凶手,他护你重溟全门吗,怎么这才几日就逼的魔主挪了地了?”
“顾少主如此靠近皇权,难道不明白这世上有些话永远只能说在暗处吗,他是答应了我,可却没答应天下人!”南绛冷笑道。
顾轻痕垂眸淡声道:“当然,正如有些话说在暗处,有些人却永远也只能活在暗处一样!”
南绛嘴角笑意一僵。
嘴角抽了数抽后,低低笑起:“譬如你,亦譬如我!所以我才说我们是同一类人!”
“所以那夜我们才会一同出现在相府不是吗!”顾轻痕眼里闪过讥嘲:“你说在江州时顺手帮我解了围,如今看来我也是沾了那位苏丞相之光吧?”
“是!”南绛缓缓咧唇笑着回应:“本尊就说顾少主不是一般人,这心思就是通透,而且那夜本尊离你那么远,还是被你给发现了!”
“为什么帮我,不帮他?”顾轻痕问。
“因为一个女人!”
“我认识,还是他认识?”
南绛长睫微闪,诡笑道:“佛曰……不可说!”
顾轻痕沉沉看他,像是要透过他脸上的凉意看进骨子里,只可惜南绛脸上除了深冬的凉以外还裹着层层浓雾。
------题外话------
最后一点存稿奉上,这两天实在没有时间码字,明晚要近半夜才能到家,几天没回家就不熬夜码字了,免得某家男人独守空房吃醋哈。所以周一的更新应该要推迟到晚上,抱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