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轩再次坐在心里咨询室里,他心里有种预感,他会成功。
“你们来到了学校后面的废弃楼房中,他走了进去,你也跟进去。房子很旧很乱,这时候你看到他去了哪里?”
“不,房子不乱,很干净。是一个实验室。”
“很好,那你告诉我,实验室里有什么?”
“有好多量瓶、试管、还有一个台子,台子上躺着一个人。”
“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哦,不对,他是我们学校附近的流浪汉,是个beta。”
“那黄炳文在干什么?他在房间里吗?”
“在,他在给那个人注射药剂。等等,流浪汉不让他注射了,他们吵起来了。”
再次见到黄炳文,他们正在对簿公堂。
罗轩看到黄炳文时有一阵恍惚,前不久他们还把黄炳文当做至交好友,没想到如今会是这幅局面。
黄炳文平时一直囔囔着要减肥,但从来就没减下来过,如今倒是瘦了不少。
但是他依然胖嘟嘟的,手指白胖白胖,他其实五官很好,脸上肉嘟嘟的,当他笑起来的时候显得特别无辜和友善,很容易欺骗身边的人。
罗轩曾因此而特别喜欢他,但如此看到他露出无辜的笑容争取法官和陪审团的好感时,只觉得如噎在喉,满是愤怒。
控方律师问黄炳文,“黄炳文先生,据我方证人提供的口供,你与唐晓,也就是现在的罗轩是好友对吗?”
黄炳文点头,“对。”
“你与唐晓的alpha温俊龙是好友加上级的关系对吗?”
“对,我们是大学时期认识的,从大学毕业后我就到龙成药业上班,直到现在。”
“根据唐旭和唐晓二人的口供,你当年因为曾经想要谋杀唐晓,最终导致他失去记忆,对此,你有何解释?”
黄炳文在前几次的开庭中满口狡辩,而他的布局也完美的配合着他狡辩的内容,把自己置于一个无辜者的位置,他几乎就要成功了,只要罗轩没有想起来并找到物证。
但不幸的是,罗轩想起来并找到了物证,他在律师的建议下,决定坦白。
“我坦白,但我不是有心要杀他的。我的父亲是alpha,母亲是a的受孕概率比较小,但我母亲还是很幸运的生下了我。我也曾有个很幸福的童年,但是并不长久,因为我的alpha父亲最终无法抵抗ao之间的吸引和另一个omega成结,最终抛弃了我们母子。”黄炳文的眼神中带着忧伤和怨恨,“我的母亲工作能力不强,但很倔强,不肯接受父亲的赡养,很艰难地才把我抚养长大,最终在我进入大学前过世。我很伤心。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们是相爱的却最终抵不过基因的诱惑?”
黄炳文看向法官问道:“我的母亲明知道他随时都可能被另一个o在一起?我不明白,法官大人,您能告诉我答案吗?既然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爱情抵不过天性?”
法官没有回答他,黄炳文看向全场,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恨我父亲,但并不像报复他,因为他也不过是个被天性控制的可怜虫。每当我想到omega发情期时,ao之间像畜生一样忘记理智地苟合,我就觉得他们无比肮脏、虚伪、懦弱和可怜。alpha和omega真是天生的可怜虫,就让这样就让他们在一起可怜好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beta?我深感我母亲才是这场婚姻中的受害者,有什么办法能够让beta从此避免来自alpha的伤害呢?我一直都在思考,要把我母亲甚至所有的beta拯救出来。直到我知道beta也可以假性发情,而且很多beta假性发情后都会对alpha产生情愫。”
“不管是alpha、beta和omega,原来我们所谓的爱情和吸引都是建立在性上的,多么可悲和可笑。”
“但如果我们没有性,无法相互吸引,那我们是否可以爱得更纯粹一些?是否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伤害?”
现场沉默无声,所有人都被他这段匪夷所思的独白给震惊了。
辩方律师问道:“你有没有想多你的这种想法可能还是错误的?病态的?因为你的家庭不幸而让你产生了偏激想法?”
黄炳文说:“高中时全校做了一次心理健康的调查,之后老师认定我有些认识上的偏激,让我治疗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