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姻家就在陆家村东北方,靠近村的边缘最边角处,门前是一涡不太大的水溏,四周院子是由半人高的土堆垒起来的。
半米高的土堆院子!呵呵,有什么用?这样的院子,连野猪轻轻一跳都能越过,更不要说用来防人。
房屋的两侧种了些青菜,房屋四周的高高的蒿草早已经被拔除,倒显得利落很多。
一会儿功夫陆言飞和陆华玉便出现在田雨姻家门口。
此时,田雨姻已经起来了,是呀,此时已经早晨9点多,就是田雨姻再懒都已经起来了!
咚咚咚!
陆华玉伸手,敲了几下门,道:“婶子,我是华玉,我和言飞来看你了。”
说着,陆言飞和陆华玉便向屋内走去。
这屋子倒显得安静许多,四周也都是寂静的很。
不过,忽然“啪”的一声,屋内响起一阵碗筷落地的碎裂声,刚进门的陆言飞和陆华玉心中一惊,赶紧向屋内跑去。
屋内,田雨姻半倚坐在地上,面前粗制瓷碗碎了一地,可能是不小心被碎片划伤,右手处血滴顺着手指不停的滴落。
陆言飞和陆华玉此时也跑到屋内,刚好看到田雨姻试图站起身,不过望着田雨姻吃力的表情,陆言飞还是上前一步,将田雨姻扶了起来,陆华玉慌忙从一旁搬了个凳子,让田雨姻坐下。
“怎么样,伤到哪里了?我看看。”看着田雨姻手指处还不停的流着血,陆言飞皱了皱眉,将田雨姻流着血的手夺了过来。
田雨姻还试图挣扎一下,不过还是被陆言飞拉了过来。
拉着田雨姻的小手,陆言飞心中却是一惊,本是看起来光洁的小手,摸到手中才发现竟如此粗糙。
不过随即陆言飞便释然,一寡妇带着个仔儿,生活上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她一人扛着。
说到这里,还不都是因为田雨姻没有办法!
是呀!没有办法!
30岁的年纪,本该在自己男人身后倍受呵护的时候,但谁让她那短命鬼丈夫在这个时候抛下她们女子俩走了,让着个女人撑起整个家,说着能让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称心如意,想来也是句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