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古城在战火中变成了一片真正的废墟,尤其是老城区的老钟楼街沿线,所有的建筑物全部被炸倒,在一片片的残垣断壁之间,中国守军与日军进攻部队在有一屋夺一屋,有一楼争一楼,激烈战斗的结果是一片瓦砾和尸体,在激烈的交火中,中国远征军新一师所部装备的大量自动武器发挥的了应有的功效,面对日军所装备九九系列步枪、卡宾枪与轻机枪,中国部队的武器从性能到火力投射方面全部占据了优势。
而且,据守同古的又是青年军赫赫有名的英雄师,官兵们高呼着保卫南昌荣誉与日军决死一战,日军几乎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伤亡,尤其是在城东高地方向,日军第六师团死伤了三千余人,但是寸步未能前进,师团长神田正种亲抵前线督战也丝毫起不到任何作用,这种几乎是毫无希望的进攻让日军官兵都感觉到了绝望。
敌我双方的官兵在残垣断壁的瓦砾之间几乎在爬在尸体上进行交火的,惨烈的争夺战让日军伤亡累累,士气也开始逐渐的下降,看似日军好像是占领了同古的整个外围周边阵地、机场与大半个老城区,但是实际上这些区域都是中国守军顽强战斗后主动放弃的,真正中国守军主力全力固守的区域日军一寸也未攻进去,虽然老城区的老钟楼沿线进行了反复的轰炸和野战重炮的炮击,甚至使用了大量最新式的汽油弹进行攻击,在连续爆破之后也未能全部占领封堵墙一线。
而在日本本土,1942年3月20日,缅甸作战的第十三天,日军参谋总长杉山元上奏天皇,提出要从其它方面调用若干兵团,与在华师团共同进行稍大规模之作战,其作战目的为歼击国民党中央军,或攻占对重庆政权能构成直接威胁的战略要地,或策划使敌各军分崩离析而使重庆政权失去统制力,对于国民党政府中央军的打击应集中在对其精锐主力上,尤其以青年军组成的远征军各部为主,只要消灭的中国远征军,中国国民党政府至少三到五年之内无法组建起这类精锐部队,那么在切断中国战场之最后交通线,以重兵威胁滇缅中国西南腹地,彻底完成对中国重庆政权的战略包围,以彻底解决中国事变,抽出兵力稳固远东和东南亚,将满洲与中国纳入日本帝国版图。
日军参谋总长杉山元的战略确实不同凡响,基本上达成了对中国总体战略的最后绝杀,其用心可谓阴险之至。 抗日之血祭山河639
同古的激战牵动着各方的心思,返回密支那部署山地步兵第二旅陆忠诚所部,因为一旦日军派遣部队实施穿插,那么陆忠诚的山地步兵第二旅将要扮演主角,以一旅之兵于山岳丛林之中全歼日军穿插部队,这是高飞对陆忠诚的信任,并且是关乎全局的关键点,这一点高飞清楚,陆忠诚更清楚。
李凯国新十师、毛致远新二十师两个师调离密支那之后,密支那仅仅只有一个警备营在维护当地的治安,保证物资仓库的安全,以防日本特务和缅奸实施破坏,高飞试图将滇军所部的独七十九旅调入密支那布防。
实际上滇军作战序列之中的独七十九旅之前的任务主要是维护滇西通往八莫的交通线,属于类似守备部队的性质,与远征军的中央系部队不在一个范畴内,而且独七十九旅的前身是腾冲保安团的一个营扩编而来,腾冲保安团原本就是一个不入流的队伍,其的一个营更是散兵流勇大集合,滇军出滇抗日之后,龙云将这个保安团拆散进行扩编而成,这个所谓的旅在花名册上有四千多人枪,但是实际上高飞认为能超过二千人就谢天谢地了。
李凯国新十师与毛致远新二十师沿着公路铁路齐头并进,日本特务利用缅甸信封佛教人口较多的特点,买通各地寺庙的和尚到处散播谣言,说中国人是英国人的帮凶,但是日本特务与缅奸的破坏和造谣之下,铁路被炸坏,钢轨不翼而飞,机车头被烧毁在库房之内,而公路上则挤满了逃难的难民,缅奸造谣中国军队溃败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见女人就强x,一些缅奸还穿上中国军的军服为非作歹,虽然宪兵部队惩治枪毙了一大批,但是也是屡禁不止,小国家民族懒惰趁火打劫的劣根性暴露无疑。
在密支那通往同古的公路上,到处都是拥堵,宪兵急得不停的鸣枪示警,人喊、牛叫,军车鸣笛伴随着孩子的哭声,漫山遍野都是惊慌失措的难民,之前相信中国人是帮英国人的恶魔的缅甸人,也终于发现了日本人原来并不象那些所谓的佛爷说得那样,中国人没到处烧杀,而来拯救缅甸的日本人却到处大肆烧杀抢掠,英国人在的时候缅甸人只不过是穷了一点,现在佛爷们口中的救世主日本人来,缅甸人连命都没了。
在缅甸,无论什么地方在穷的人家都有牛车,逃难的几乎家家全部都驾着牛车,全家老少坐在车上,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牛车大有扑天盖地之势,在公路的两旁还有日本特务或者缅奸向空中发射地空联络弹,指示飞机轰炸扫射难民队伍,以制造更大的混乱,李凯国新十师与毛致远新二十师全部被困在狭窄的公路上,进步得也退不得,英国人在缅甸统治多年,可以说除了人事之外,就基本没干什么,缅甸的交通和仅有的铁路基本都掌握在英国人手中,之前高飞为了防止英国人将储备在缅甸的物资武器弹药运作,将其的铁路炸了一遍,后来日本特务和缅甸又多次破坏,英国人自己撤退之后为了防止中国远征军败退,也破坏了一下,现在根本就说不清楚铁路到底是谁炸的了。
现在中国远征军的增援部队与其说被恶劣的路况所耽搁,更不如说是被汹涌的人潮硬生生的挤在了路上前进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