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安离玥不得不承认,也许是因为她在以前经常受到别人的排挤和迫害,小云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也正因为如此,她能够敏锐的察觉到安离玥在听到花妈妈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冷意。
这边,安离玥和小云的相处还算平静,而另一边则是相反。
憋着一肚子怒气回到自己的房间,珍珠一进门便“噼里啪啦”的将桌上所放置的东西摔得满地都是。
紧跟着她进门,身后的贴身丫鬟见此,连忙习以为常却又依然慌张的低着头站在一旁,生怕自己会受到牵连。
“该死的小践人,没想到来了还不到一天,花妈妈就向着她说话!”将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拿来泄愤,珍珠目眦欲裂地看着地上的碎片,气得咬牙切齿。
方才回来的路上,她听别人说那个小践人叫红衣。
在红衣来到醉花楼之前,她珍珠是醉花楼的头牌,是花妈妈的摇钱树。那个时候,花妈妈可是像供着菩萨一样小心地供着她,曾几何时对她这么大声说话过?而就在刚刚,花妈妈吼了她不说,竟然还威胁她!
一想到刚才的那一幕,珍珠便一肚子怒火,对那个红衣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不过,花妈妈刚才竟然敢这么对她,这就表示她是有绝对的信心捧红红衣,让她成为醉花楼的头牌的。可是如此一来,这醉花楼哪里还会有她珍珠的地位?
如果她不再是醉花楼的头牌,不再是花妈妈的摇钱树,那她的下场就会和那些招揽不到客人的姑娘一样!
想到这儿,珍珠的心里可就不得不着急了。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这个位子的,要是这个位子被别人占领了,那她一定会像一块破布被扔掉的。而那时,她所有的辛苦都将白费,所有的努力也都会毁于一旦。那时候,别说是赎身了,恐怕连能不能在这儿好吃好喝的生活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花妈妈是不可能养一个对她没有用的人的。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为了保住我的地位和荣华富贵,我得赶紧想个法子除去那个小践人才行!”
见自己侍奉的主子摔完东西后就在那边自言自语,一旁的丫鬟小兰听得胆颤心惊,当下站在那儿是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
毕竟是自己的主子,小兰对她的手段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而且她还是贴身伺候珍珠的丫鬟,那种残忍血腥的事情自是见过不少。
不过,珍珠姑娘发这么大的脾气她还是第一次见。不用想也知道,这次的那名红衣姑娘的出现,肯定已经严重威胁到了珍珠姑娘在醉花楼的地位。
这一次,珍珠姑娘肯定不会轻易放过红衣姑娘了。
但话说回来,小兰心里也很好奇,那名红衣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让花妈妈如此看重,甚至对这个自己平时一直供着哄着的珍珠姑娘也没有了以往的耐心。
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起方才的那一幕,想到珍珠当时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对着花妈妈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小兰就觉得好生畅快。
虽说她是珍珠的贴身丫鬟,也是珍珠自认为最信任的人,但她平时可没少受珍珠的指责和欺负。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可以压制住她的人了,小兰心里怎么可能不痛快?
不过,这么多年了,小兰毕竟还是很清楚珍珠是怎么对待那些忤逆她的人的。是以,即便她觉得心里畅快,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在心里想想,以此来过过瘾。
在房间里胡乱发泄了一通,珍珠的怒火终于慢慢降了下来。
然而,当她冷静下来,看向地上的满目狼藉时,眉头又是一皱,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蹭蹭蹭的又要升起来了。
狠狠地瞪向一旁的丫鬟,珍珠忍不住大声吼道:“你们几个傻站在那儿干嘛?没看见地上有东西吗?还不赶紧收拾一下!”
“是!”没想到站在一旁也不能幸免,几个丫鬟急忙应了一声,赶紧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碎片,生怕慢了又要挨骂。
“真是废物,连一点眼力都没有,真不知道醉花楼养你们做什么!”看着蹲在地上捡碎片的几人,珍珠心里有气,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不敢反驳,也不敢停下手上的动作,那些丫鬟只能顶着头上的压力,手脚麻利的以最快的速度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否则,要是慢了,眼前的这位主子又该生气了。而她要是再生气一点,那她们所要面对的可不仅是被骂几声那么简单了。
有时候,小兰及其他的几名丫鬟都忍不住在想,眼前的这位祖宗脾气那么大,到底是怎么当上头牌,而且还能稳坐那个位子。
然而,她们不明白的是,人家虽然脾气大,但是人家就是有那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