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起身前,姚菍低下头用一种很小声很小声的声音在单眼皮身侧道,“我有种预感,我要转运了你信不信?”
当然,这说话声小到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单眼皮可没姚菍那么大胆,当着芳子的面就敢窃窃私语!
她没回答她,始终保持着一种目视前方的跪罚姿态。可心里却在不由得暗想:转运?只怕是霉运当头了吧?雄哥把她找过去肯定跟那只摔碎的瓷瓶有关,不过,既然雄哥把小菍都找过去了,为什么不找她呢?
雄哥的国语说的很标准,意思表达的更是明确。这让人很难相信,这个男人会用他女人当自己的翻译。他这么好的中文,一张嘴完全就是中国人啊,他不说自己是日本人,估计都没人知道!如此,他还用翻译了?
可她却只冷硬的回给她三个字——
不过这次她可真没开玩笑,这雄哥的字就是很娘们啊!哦好吧,那叫阴柔。
雄哥听了姚菍的话,盯着自己的字看了一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把姚菍给吓坏了!她又有点后悔了,你说她咋就一得意,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实则,她是想要听听他怎么说?毕竟是他把她叫来的,又是他主动问的她,所有的事他心里肯定都已经有谱了,她也实在不必自作那个聪明。
“进来。”里面传出沉沉的男低音。13acv。
其实在刚刚过来的路上,姚菍还曾试探性的问过小芳,雄哥找她是什么啥事?
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让他突然对她产生了一种莫大的兴致。
——————《禽难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其实在我看到雄哥您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您是一个特阳刚,特沉稳,特有男人味的男人。一看就特别的有原则,有责任感!不过——”
就这样站在门口,她都可以感觉到过道尽头那扇开着的窗透过的隐隐凉风,整有一下没一下的撩动着她皮肤的毛孔,感官瞬间放大无数倍!毛孔里冷汗在听到‘进来’两个字时,瞬间挥发的一干二净!
当然,是用机关枪扫。
姚菍非常害怕,谁不知道雄哥最冷酷无情,杀人于无形,别说死了的人没看到他笑,活着的人估计也没看到。如今姚菍不小心看到了,这让她非要担心自己事实近日的寿命问题。
雄哥说,“不会。有什么说什么。”
她正暗想着呢,雄哥头也没抬的冲她招手,“过来?”
既然雄哥都说可以让她说了,是吧?姚菍就只好实话实说了。
在姚菍跟着芳子来到雄哥的书房门口时,里面灯光透过门缝射出一道柔柔的光束。
好吧,她知道自己很该死,居然说雄哥老大的书法字娘!她居然说他写的娘!
可是让她意外的是,雄哥并没有提那个瓷瓶的事,发而问她,“你是芳子管家带进来的?”
姚菍点点头。她在心里暗自怀疑,雄哥这么问她是去查证什么了么?或者是他瞧出了什么端倪要套她的话?所以,在状况不明的情况下,少说话,或者不说话绝对是最好的方式!
姚菍清清嗓子的推脱,“其实我也不懂字画。”
当然,重点似乎永远都不在前头,而在后尾的转折区域。
姚菍进去后,偌大的书房里,那个高大的男人正站在桌前,聚精会神的做什么。
咳咳,是芳子管家。
像是扔一块轻盈的石头,却一路迅速沉到最底端的感觉。
听雄哥一下子说到重点了,虽然姚菍知道能够让雄哥找她的理由无非就是为了那只瓷瓶的时,但是此刻姚菍却把头垂的低低的,不说话也不应声起来。像是做错了事,又像是在害怕着什么的样子。
雄哥该不会是在练字吧?一个地道的日本人在练中国的书法?倒是让人听着有点尴尬啊。
不过,这事儿她合计了一下,不管是要头还是要命都不是很值啊!就为了摔烂个破瓷瓶,就把自己头啊,命啊的搭上去了,多不值啊!
芳子说了,“不知道。”
如果换做平时的话,她大可以耍宝的表示,酝酿情绪是真,不过诗朗诵就算了。如果可以的话,她更宁愿和雄哥隔空喊话,这样不用直接的面对面的挑战心理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