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手上的那几张纸,递到了钱浅浅面前。
“修车的费用,照价赔偿。”
唇角一勾,他笑得魅惑。
钱浅浅一愣,突然间反应过来什么。
视线扫了一下时镜手上的那几张纸,心里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这大魔王当时那么黑心地将她甩下车,她哪里会气得把他的坐骑给砸了。
资本家就是资本家,还是心脏黑到连漂白粉都不能洗白的奸商。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她事实上确实砸烂了他的车,她要是不赔偿,闹到局里去,也是她吃亏。
谁知道这奸商会不会跟衙门里的人官商勾结呢。
心里极度不情愿地瘪瘪嘴,她将时镜手上的票据接过,还一脸爽快地对时镜摊开手,道:“赔就赔,银行卡号给我,我回去就汇钱给你。”
见她说得这么轻松,时镜的眼角在这时候划过了一道不易察觉的狡黠。
薄唇微勾,“我让秘书交给你。”
说完,紧跟着又让钱浅浅毛骨悚然的是,见时镜一脸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保重。”
保重?
钱浅浅愣了一下,没有明白时镜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并没有多猜想。
“那我可以走了么?”
“可以了,不送。”
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沙发的扶手上敲动着,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
钱浅浅斜睨了他一眼,嘴角一瘪,心中暗忖:谁要你送,我又不是嫌命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