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得怎么去安慰人,更不懂得怎么去安慰一个女人,这样一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已经算是好到极限了。
将她从怀中轻轻松开,低眉看着她,那张往常喜怒不形于色的俊脸上此时透着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温柔跟宠溺。
“根本不关你的事,你别那么白痴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好不好?”
他的口气,还是一贯的傲慢,可偏偏,这样的口气就是能成功得让钱浅浅的心情渐渐恢复回来。
睫毛上还沾着水汽,眼底却浮现出了一丝不满,从他怀中抬起,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你才白痴,哪有人在别人难过的时候还骂人的?”
“我不是人吗?”
“你不是人!”
下意识地喊出口,却在接收到时镜微微眯起的眸子里透出来的危险气息时,很没骨气地缩着脖子加了一句——
“你......你是神。”
瘟神!
她还是没有骨气地将瘟神这两个字埋在了心底。
总算是见到往日那个在他面前没骨气的小女人,时镜在心底暗暗笑了起来。
手,自然地停放在她乌黑柔亮的秀发上,嘴角漾着一抹不知觉的柔情。
也就在同一时间,钱浅浅忽然有些意识到什么似的低眉看了一眼自己站的位子,以及自己双手停留的地方。
视线顺着手臂延伸下去,她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道何时缠绕在时镜的腰间一直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