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方向盘上的手在不经意间加重了力道,就连手背上的青筋都明显凸显出来了。
他就这样盯着后视镜没有动作,目光同样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看着,心,却越来越疼,犹如被人狠狠地抓着心脏一般,想要呼吸,却难得可怕。
“钱浅浅!”
三个字,掺杂着不同复杂的情绪从他口中低低地传出。
有愤怒,有难过,有失落,有受伤,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却让往日一贯霸道又自我的时大神胆怯地不敢让他们看到他的存在。
就好比,从头至尾,他的存在都是多余的一般,可笑的存在,本就不该有任何的意义。
在他们面前,他总是少了那天生的自信而变得胆怯,就连下车去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或者,他很清楚,他根本就没有下车质问的资格。
他,何曾在钱浅浅的心中存过半点位子?又怎么可能有本事将这个存在了她心底,赋予了她十年记忆的男人从她心底赶走而取而代之?
他从未想过,自己在一件事上会输得这么惨不忍睹又这么让他感到失落跟沉重。
目光黑得深不见底,方向盘上的指尖也陷进了那真皮制的方向盘中而不自知。
终于,他像是汇聚了所有力气一般,将目光从后视镜上收了回来,寒着脸,那冰冷至极的脸色将车内的温度降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