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对他的歉意消失得彻底,她带着几分赌气般地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什么人嘛,给了她十万块钱的月薪而已,还真的把她当奴隶使唤了,他想咋滴就咋滴,一晚上不回家会死啊。
再说了,这几天他根本就没有再要她在身边伺候了,干嘛非要她回家,真是的。
跟在她身后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时镜,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里反射出来的不满,薄唇微微一勾。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有些霸道得让人难以忍受,可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习惯了所有人都顺着他的意愿来,容不得有半点说“不”的余地。
这几日,虽然他没有再让钱浅浅跟在他身边跑前跑后端茶递水伺候着,可他就是喜欢每晚看到她的样子,他知道,一旦见不到她,他整颗心就会感到无比的孤独。
就如他一开始对钱浅浅说的,他也有害怕的时候,他最害怕的,就是没有人在身边的孤独感,这种孤独因为她的存在而渐渐淡化了,他不想再承受一次。
他并没有发觉,此时,自己对钱浅浅的那一种依赖已经到了一种没她不可的地步。
眉头在这时候下意识地皱了一下,松开之后,便迈开了脚步,朝住院大楼外走去。
见钱浅浅蹙着眉站在他的车子边上等着他,脸上带着些许的不满跟无奈,他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突然间觉得自己刚才那一种霸道的做法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第一次,时镜开始为一个女人而检讨自己的做法,从来没有过,钱浅浅,再一次成了一个例外。
可检讨过后,他还是那个唯我独尊的大少爷,并没有因为刚才那极小的检讨而改变掉他自己做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