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龙泽眉头微蹙,看着南宫龙菁在皇甫羽晴的另一侧坐下令他感觉很不舒服,深邃幽暗的鹰眸深处闪过一抹森寒冷意,却是没有说话,森冷的眸光从南宫龙菁的身上移至皇甫羽晴的脸上,却见女人唇角若有若无的漾着淡淡笑意,让人猜不透此刻她心里在想什么。
此时此刻,皇甫羽晴倒也没有想其它,只是看见南宫龙菁则不由联想起往昔种种,对这个男人是既鄙夷,又觉得过于戏剧化。
“皇兄既然留下来,那就早点入帐蓬歇着吧,天色也不早了。”南宫龙泽幽幽出声,冰冷的口吻不禁让人感觉到一股寒意。
“今晚的夜色真不错,明月皎洁,星斗参横,有四弟和弟妹作陪,就算是坐在一夜也不会觉得无聊。”南宫龙菁不知是真听不懂弟弟话里的意思,还是故意与南宫龙泽为难,反倒摆出一副更为惬意表情,随手掏出腰间的酒囊,看样子是要喝上几口了。
“既然皇兄如此好雅兴,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你自个儿留下来继续把酒赏月罢。”南宫龙泽森寒的眸子中盛着几分怒意,欣长高大的身躯倾向皇甫羽晴,在女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时,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柔荑,不容反抗,连拉带扯带着她进了帐营,只留下南宫龙菁独自一人空留在火堆旁,艳红的火红映照着男人的脸色异常古怪,青一阵绿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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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帐蓬,皇甫羽晴便不着痕迹的甩开了男人粗粝的大掌,清冷的水眸无比淡然的凝对上男人那双深邃幽暗的鹰眸,男人镌刻冷毅的俊颜闪过一抹不自然神色,不过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四目交织,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空气间似渐弥散开一股诡异的暧昧气流,这样的气氛似让南宫龙泽陷入两难境地,男人性感的薄唇角微微一扯,鹰眸盯着女人的水眸,好不容易启唇低沉逸出一句:“时候不早了,你先睡吧!”
皇甫羽晴水眸淡淡瞥了一眼帐蓬里铺垫的简易软榻,倒也没有客气,径自走了过去,背对着男人和衣而睡,隐约听见身后传来男人悉碎的步伐,走了几步似坐下,便再也没有声响了。
时间仿若静止了似的,帐蓬里安静地能清晰可闻二人的呼吸声,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嵇禄低沉的嗓音:“爷,属下回来了!”
闻声,男人同样低沉的嗓音应了一句:“进来说话。”
下一秒,嵇禄便进了帐营,当注意到与南宫龙泽同宿一顶帐营的皇甫羽晴时,眸底闪过一抹惊诧之色,却也只是一闪而过,便恢复了正常神色。
皇甫羽晴依然佯装假寐,背对着男人却是摒息在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只闻南宫龙泽磁性的嗓音传来:“怎么样?有小世子的消息了吗?”
小世子三个字让皇甫羽晴的后背一僵,女人的细微变化当然逃不过男人的眼睛,南宫龙泽的眸光淡淡从她的方向一扫而过,再度回落到嵇禄身上。
“爷猜的确实没错,蓬莱国边境果然窝藏着一股叛党势力,全都是二皇子手下的余孽,只是……属下还是去晚了一步,孩子已经被另一帮神秘人抢先一步劫走了。”嵇禄接收到男人的眼神示意,嗓音压得更低了,南宫龙泽倒也并非是担心会让皇甫羽晴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而是不想让帐营外的南宫龙菁听见这个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皇甫羽晴再也沉不住气了,从软榻上一跃而起,眨眼的功夫便立于两个男人面前,清澈澄净的水眸直勾勾的盯着嵇禄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认真问道:“嵇副将可知道是什么人抢在前面一步劫走了小世子?”
虽然皇甫羽晴知道上官沫也去帮她救孩子了,可是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孩子到底落在谁手里着实还真不敢下定论,若真是让上官沫救走了也就罢了,可若是落到其它贼人手里……
皇甫羽晴压根儿就不敢接着往下想,她苦命的儿子还这么小,连奶都没有断便几经波折流离,越想越让她的心一阵阵的刺痛,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凝望着嵇禄的水眸染上一层薄薄雾气,凝上冰霜,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着不禁一阵心疼。
连嵇禄这么一根木头似的男人也不禁为之一动,更何况是夫妻一场的南宫龙泽,男人深邃的瞳仁闪过一抹复杂,女人眸底的晶莹仿若尖刀刺在他的心窝,无法言喻的痛楚。
“具体是哪一拨人马干的,属下也说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劫小世子的人一定懂得用毒……”嵇禄的嗓音压得低低的,皱紧了眉头,一脸认真表情正色道。
“懂得用毒?”南宫龙泽深邃幽暗的鹰眸划过一抹异色,蓬莱国边境地域对于他而言并不陌生,据他所知这一片懂得用毒的帮派并不多,绝情谷便是其中之一。
男人思忖的同时,皇甫羽晴的脑子同样正高速运转着,虽然她知道上官沫也略懂医毒之术,却从不知男人的深浅,这会儿思绪也不仅在边线上油走。
“爷,你说……会不会是绝情谷的人干的?可是照理说她们没理由这样做……”嵇禄眸底闪过一抹惑色,他也知道在蓬莱边境这一片,绝情谷在用毒方面是小有名气的。
“看来本王得亲自走一趟了。”南宫龙泽亦皱紧了眉头,绝情谷可是沐柳儿的娘家,他也深知柳儿师父的厉害,担心手下的人鲁莽行事会招惹来麻烦,毕竟他与柳儿的师父也算是熟识,过去打探一下虚实倒也不会显得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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