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艹,困死我了)
“你好,我是新来的,名叫张义!”
“你~好!”回答的声音有些畏惧,“自我介绍就自我介绍,你能不能先把脚从我脸上拿开,打人很不好!”
“你也知道打人很不好?恩!”
“我错了!”
“说什么?”
“我错了!”
“起来吧!”张义挪开脚,“帮我铺上被子,彼得。”
“我叫王爽爽,我不叫什么彼得,谁是彼得!”
“我的管家名叫彼得!”
“你有管家?”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彼得!”
“……”
“怎么不动,有意见?”张义握着右手拳头。
“没有!”
这是张义被带进大牢五分钟后发生的对话,明明只有一条手臂,明明看上去是个一脸和气的傻大个,名叫王爽爽的彼得大概打死也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狠角色。
“那个,老大,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拳击手?动作明星?**分子?”一边铺床,彼得一边问。
“叫主人!”
“……”
“恩?”
“主人!”
“我是这个!”张义拉开衣服,脖项间围出一个不停闪烁指示灯的硬塑料环,“懂了?”
“不懂!”
“不懂就好!”
“……”
普通囚犯不会明白,那个项圈是用来监视内力流动的装置,因为除妖师拥有天生符,管理者害怕他们在牢里使用,便用这种东西进行监视。
当然,这东西和妖力锁不同,不小心发动也不会有电流之类的惩罚。违反规定之后,被给予地将是制度上的惩罚,最轻的是加刑五十年。
所以被送进这里时,送他进来的老人对张义说:“在这里,忘掉自己是除妖师。一定要忍气吐声,才不会被欺负。”
当然张义只记住了前半句。
除妖师的组织里没有专门的监狱用来关押除妖师,所以他们被送到市立监狱收押。他们的审查程序和正常法律程序亦有所不同,重大罪犯在审查前就会被送到监狱。
所以张义被送到这里时,已经明白了自己犯下了多大的过错,但现在的他反而一身轻松了。
老人还告诉他:“这段时间我为你收集有利的证据和证词,争取在审查的时候让你能无罪!”
“局长,真的会无罪吗?”
“难!”
“多难?”
老人沉默了,张义笑着用戴着手铐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老师,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直感谢您的。”
“傻孩子!”老人牵动嘴角,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笑容,“动用权力,我也会把你弄出来的!”
“他们想怎么定罪就怎么定吧,坐牢罢了,没什么可怕的。对了,局长!”瞬间的真情流露后,张义对老人的称呼又变回了往常的模式。
“怎么?”
“坐牢之前我想问一件事情,那五只妖会被怎么样,真的要暗杀吗?”
“公文还没下来,十有**是抹杀的,他们的妖技可用性不大,上层不会费心思活捉的。”
“这样啊……”张义长叹一声,“我害了他们!局长,我想打个电话!”
“给谁?”仿佛已经洞察到张义想法的老人,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家里人……”
“你想警告那五只妖吧!”老人压低声音说,“张义,不要做傻事,千万不要!他们毕竟是妖,你是人,你是个有家庭有事业的人,不要为他们搭上自己的安危。”
“可是……”
“别说了,去吧,我只能送到这里了。”
被两只狱警带走的张义,眼神变得异常灰暗,上一次露出这种表情是为程平的死,这一次居然是为了那几个嫌疑犯,几只妖。
心里居然阵阵刺痛起来,些许不甘还有深深的愧疚。
张义枕着唯一的右手躺在床铺上,久久地盯着天花板,在这狭小得让人憋闷的牢房里,时间也仿佛变得粘稠了。
“彼得!”
“主人,今天的晚宴是馒头、稀饭还有您最爱吃的咸菜,我已经吩咐厨房把馒头烤至七成熟……”
“……”
“饭后去大院散步如何,今晚那里有个大型派对,主要娱乐活动有个人散步、两人散步、排队散步、自由散步以及欺负新来的……”
“管家当得不错!”
“谢谢主人。”
“不过我没问你这个!”
“……”
“彼得,我在这里能打到电话吗?”
“这个嘛……”
“犹豫什么,难道说有电话打。”
“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
“很难,要收钱!”
“监狱里居然有电话!?”张义兴奋地坐起。
“但是,呃……”彼得尴尬地说,“收费很高,打一次!”
“多少!”
“198!”
“这算个卵蛋,老子这点钱还是有的。”
“那个,用菊花币支付!”
“什么?”
“这样吧,主人,晚上大院派对的时候我为您介绍顺腿流大师兄。”
“顺腿流大师兄?”张义惊愕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傍晚大院派对,也就是俗称的犯人放风时刻,彼得带着张义去见了几个人,远远看去,那几个人蹲在水泥管子上,眼神复杂地看着走过来的两人。
当中一人掐掉烟头,打着招呼:“哟,上档次郎!”
“大师兄,我今天不叫上档次郎,我现在是管家彼得!”彼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