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楚千雀小负,差一张就和牌的时候,对方已经一推手牌,得意地说:“平胡,我赢了。”
“好可惜!”楚千雀叹息道,“陆兄,我们去上个厕所!”
拽着陆苏到厕所,楚千雀说:“陆兄,对方已经出手了,不然以我的实力是不会输的。”
“出手?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啊,就觉得眼睛好辣。”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到的,反正从现在开始,我们要速战速决,绝不能给这两货喘息的机会!”
“哦,我反正听你的。”
陆苏还不知道,所谓抬轿子这种勾当,是赌场中非常下流的招式……不过对他来说,看这三人打麻将就像看一场没有字幕的外国脱口秀,完全不解其意。
第四局,楚千雀开始速战速决,不停地给陆苏打手势要牌。他们约好手心朝上并且摆出数字就是要几万,手心朝下是要几筒,手侧着则是要几条,而东南西北中发白则另有手势,好在陆苏都记住了。
虽说可以使用“娼妇之心”来无声无息地换牌,但也只能换走陆苏的牌,毕竟他不知道对方和桌上有什么牌。
而相比较之下,对方两人则是对136张牌一目了然!情报上楚千雀就先失了一招。
很快,楚千雀拟出一套靓牌,叫出“听牌”!而这时对面还没有要和的迹象,他很惬意地点上一根雪茄(是后来叫店家去买的),在桌下冲陆苏打出一个三万的手势。
陆苏吃力地看自己的牌面,一二四五六万都有,独独没有三万!他摇摇头,表示暂时没有。
看对面两人正皱着眉头的样子,这一局是稳赢的了,怎么着也能摸到或者等对方送来一张三万啊。
“碰!”
“杠!”
对面两人突然凌厉地发动攻势,终于两人一前一后听牌,局势开始有点倒向一边。陆苏很奇怪,为什么怎么摸都摸不到一张三万呢?
他一抬头,突然注意到那两人的脸上挂着阴森的冷笑,不解其意的他搔搔头……怎么笑这么开心啊。
然而这时的楚千雀,嘴上的雪茄却突然掉了,他的神情就像被人背后捅了一刀似的,脸上汗如雨下。
“你怎么了,楚兄,不舒服吗?”
“我……我……”
“发现了吗?你们死活也拿不到三万吧!”绷带男说。
如果楚千雀当时的心理活动能具像化,一定是身后一片漆黑,然后一道天雷击中了他!在绝望中他仰天长呼:“天啦,我被算计了!”
“什么情况?”陆苏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
“因为……”长大褂冷笑一声,“我们知道你现在在等三万!”
“所以,你死也别想拿到它!”
“怎……怎么会!”楚千雀面无人色地说。
“好,我和了!”长大褂一推牌,如同放大招一样叫出来,“东邪、西毒、南帝、北乞!华山论剑四暗刻!”(其实就是四暗刻,这货自己发挥的。)
陆苏扫了一眼,三张三万在里面。
“那么,该我了!”绷带男拿手用力一拍桌子,手牌很潇洒地一起倒下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姑苏慕容九莲宝灯!”(这也是这货自己发挥的。)
陆苏一看,最后一张三万在里面。
“怎么会!”从认识楚千雀以来,他第一次露出这么绝望这么摧心的表情,两手抓头,胳膊肘重重地敦在桌上。
陆苏好像明白了,对方分明是算好了楚千雀的牌……也就是说,一开始他们就给楚千雀布置了一套和不掉的死牌。
这是怎么办到的呢!?他百撕不得骑姐。
“小子,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绷带男笑道,“我老周当年可是称霸一方的赌神。”
“我是赌神他爹。”长大褂说。
“拿钱吧。”
算下来,这一局楚千雀一下子把之前赢的筹码全部交出去了,而且自己还搭上一百多根。替楚千雀交这些木棍的时候,陆苏一点也没感觉,毕竟他不是此道中人,但绷带男抓着这些木棍却像得了金箍棒似地开心……有那么开心吗?
“陆兄!”楚千雀抬起脸,神情一下子憔悴了很多,“看来我们陷入苦战了。”
(呃,麻将对战写得有点多了,下一章神速收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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