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雀、老头和锦断住在一幢高楼上,有网络,有自来水,有电,还可以俯瞰下面的都市。每天老头都要跟着柳梦原后面拍马溜须同时刺探情报,而楚千雀则必须陪着周敬山他们打麻将,只有锦断比较闲,不打仗的时候在家里打游戏,简单的家务活也由她一人承担了。
当楚千雀发完情报,正在抻懒腰的时候,突然瞥见身后有个阴森森的影子,正沉默地看着他,他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那个人是蛛玉!
“我过来找锦断,帮主有点事情找她!”蛛玉说,“话说,你刚才一直在做什么?”
“哈哈,没做什么啊,我就是打理一下自己的理财产品,不定期处理一下的话,利率的动荡会影响收入的。”
“整个南方连银hang都没有,你怎么打理?”
“这是在国外买的,哈哈,真的没事。”
蛛玉突然坏笑一下:“你以为我的耳朵是干什么用的,小太监,你和老头的猫腻我早就听见了,你俩是内奸。”
“啊!”楚千雀吓得捂住胸口,想起柳梦原杀人时的残忍,他头一次感到害怕。
但是蛛玉的下一句话打消了他的顾虑:“放心啦!我不会说出去的,本来我就对这一切的发生没太大兴趣,不管是哪边打赢都好,早点结束吧。”
“美女,你……你是我们这边的人?”楚千雀战战兢兢地问。
“我只是个旁观者……喂,既然发现了你的小秘密,我顺便敲诈你一下吧。”
“什么?要我的身体吗?”
“我才没兴趣跟太监ML呢,我听说你很有钱……”
“钱?小意思!”楚千雀又威风了起来,满不在乎地说,“要多少。”
蛛玉用拇指抹着嘴唇,狡猾地笑起来……
……
万幸发现他秘密的是蛛玉,这个女人虽然离柳梦原最近,但却似乎自始至终都冷眼旁观着一切的发生,她加入柳梦原一伙的动机只是为了保全自己。
晚上吃饭的时候,楚千雀把这件事说了出来,老头喝着稀饭说:“太不小心了,万一撞上别人就倒霉了……不过据我老人家观察柳梦原身边的几个人,万、艾两个人不用说,彻底的傻‘逼!周、孙两个,动机不怎么纯!蛛玉这姑娘,看得最长远,也最冷静……没准可以拉拢过来。”
“要我牺牲色相吗?”楚千雀问。
“你得先把这身太监皮脱了,我每次看你都想骂一声‘满清余孽’!”
“唉,你以为我愿意穿啊。”
锦断说:“你们啊,不要干这么危险的事情好吧,以为拍电影啊。”
“我可爱看那些间谍的电影,虽然不太明白,嘿嘿,我老人家现在也是个间谍呢,跟德邦一样!”老头笑眯眯地说。
“是邦德,詹姆斯邦德!”楚千雀纠正道。
“多加小心啊,万一暴露了,我一个人可救不了你们。”
“如果真暴露了,丫头,你会跟我们回北方吗?”
“不可能!”她断然道。
老头和楚千雀在这里不遗余力地干着卧底事业,锦断从不过问,必要的时候还会帮一把,但这不代表她已经想回头了。她对柳梦原极其没有好感,甚至是讨厌,她现在的动机已经由最初的盲目仇恨,变成了想杀光所有除妖师的目标,杀戮和憎恨相互刺激着在心中滋长,她已经快要淡忘最初定下这个目标的初衷了。至于柳梦原的疯狂计划,怎么样都好,他死了锦断也不关心。
至于对陆苏的情感,一直被封冻在心底最深层,这漫长的一年半,陆苏大概已经快要淡忘自己了吧。每每想到这个再也回不去的过去,她都会深深地感伤起来,但冰冷的外表从来不会暴露自己的内心。
“丫头,要过年了呢!”老头看看窗外说,“北方估计已经下大雪了吧。”
“是啊,一定冷死人了。”
“这个年我们怎么过呢?”老头说,“家里的存货还有多少,我瞧瞧去。”
“不用瞧了,几袋牛奶,半袋米,还有一小块咸肉,蔬菜一点也没有。”
“啧啧,我好怀念两年前吃的烤肉,是陆苏带我去的,那个肉真是嫩死了。”
“等我离开这里的一天,我要好好地吃一顿,喝酒喝到吐,还要……哎嘿嘿!”楚千雀展望着未来,露出YD的笑,然后对锦断说,“咦,锦姐姐没有那方面的冲动吗?你平时用黄瓜解决吗?”
“用游戏机解决。”她平淡地说,电视前面堆起的游戏碟越来越高,每每思念陆苏的时候,她就拼命地玩游戏,直到想睡觉为止。
失去肌肤相亲的那个人,每个晚上都是孤独难耐的,有时候锦断干脆在老头怀里躺着睡着了,呛人的烟味闻起来至少有点亲人的感觉。而楚千雀打她的主意不是一回两回了,被她揍也是经常的。
“这个年怎么过啊,我们舔手过吗?”老头还在发愁。
“老头,楚无赖!”锦断一拍桌子,“我们去山里打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