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笑的是柳千寻。他自然也是有报应的,来得同样很快。他想和柳千叶发生点什么,曾经每日每夜都在幻想,曾经偷到她的衣物,没有节制的自X,到了现在好了……他早泄。
很严重。
相当严重。
属于根本不需要女人类型的早泄。只要把柳千叶身上的衣服剥干净了,看着她的身体他就会泄了。然后便一直萎靡不振。
休息一段时间后,再来,也同样。他很懊恼,但越是紧张越是泄得快,有时候看着柳千寻那急急忙忙又灰心丧气的样子柳千叶竟也忍不住好笑。
“你笑什么?!”发了疯的柳千寻怒不可遏,“你笑我不行,对吗?听说你的前夫,康三少很行呢,是不是想他了?你这个贱人!*!荡妇!”各种各样难听的话他都能骂出来,和以前那个文质彬彬又沉默斯文的柳千寻判若两人。
柳千叶仰头苦笑。
这个世界都疯了吗。
可是,如果你还活着,活在这么阴暗肮脏的地方,你的见识,你的下限,每时每刻都在刷新,以前认为已经够疯狂够变态的事,仍然还会继续。
只要你还活着。
那就是恶心。
到了吃饭的时候,柳千寻同往常一样亲手喂她,柳千叶双手被绑,脖子上还拴着一条狗栓的链子,双腿也被束缚,她只能过着这种饭来张口的日子。
但今天的饭……味道很怪,刚吃了第一口她就发现不对劲。嘴巴一闭不想再吃。
柳千寻看着她,笑得很开心,“怎么样?味道不错吧?”他的眼镜后是那双无神的双眼,双眼下是厚厚的黑眼圈,就像纵欲过度即将死去的人。
“这可是营养丰富,最宝贵的东西。你天天呆在这里对身体不好,来,我喂你,听话,把它全吃进去!”
一听这话,柳千叶立即干呕,想将嘴里的东西全吐出来!这个柳千寻竟然把那么肮脏的东西混入她的饭菜中!
柳千寻一把按住她的头,掐开她的嘴,不但不允许她吐出来还将更多的污秽之物塞入她的口中。
“贱人!我告诉你,你一天生不下我的孩子,你就一天别想离开这里!”都说不行的男人喜欢施暴。柳千寻也逐渐地展露出这一个特点。只要柳千叶一不听话他便拳脚相加,毫不留情。不一会儿下来,她全身上下都青一块紫一块的。嘴里全被塞满了混着脏东西的食物,吞不下柳千寻便用棍子往里戳,往里桶。
柳千叶觉得她的嘴巴都快烂了。她痛哭失声,跪地求饶。柳千寻才缓过神来放她一马。好不容易回忆起柳千叶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妹妹,曾经那么爱惜的人。
替她收拾好身上的脏物,他把碗一放,又抱着她坐在床头。嘴里念念叨叨,在道歉,在表白。
“千叶,我不想这样对你的,是你自己想走,又不给我生孩子。我没办法,只能这样……”在变态的世界里,自己不管做了多么变态的事,都永远没有错,“千叶,我们好好的,好不好?我们结婚,你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柳千叶闭上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曾经,和三少在一起的日子里,她觉得高中的生活是那么快乐,自从康三少的涉入,她的生活就乱了,不再单纯;所以她怀念曾经,把所有的罪责推到康三少的身上。而现在……
不管康三少多么不可饶恕,不管他对别人有多么的坏,但是对她,从来都视若珍宝。现在的日子和那段时间比起来犹如地狱。
她开始怀念康三少的怀抱,和他那小心翼翼地神情。
是她,亲手毁了那么美好的生活。是她,一步一步走向的地狱。
怪不得谁,现在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人类,有一个特技,在最坏却最关键的时刻,总是能做出那一个最坏的选择。所以,坏的事情越来越坏,人就在坏的现状里越走越远。
许锦程已经有六天没有刘子欣的消息了。时间在走,他每一天都在害怕,他总觉得刘子欣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慢慢地开始堕落了,每一天他都会去金房同样的包间里,里面跪着不一样的公主,他每晚都会在里面喝得伶仃大醉,然后抱着他的公主回家。
喊着刘子欣的名字,操着其它的女人。
生活,就是这样。不是欺骗别人、被人欺骗,就是自欺欺人。到最后你会发现,其实被人欺骗才是最美好的。至少过程中你确实会感到很快乐。
飞蛾扑火的过程,一定是幸福的。
当他醒来,看着陌生的面孔,闻着恶心的味道,他会很暴躁地将人赶走。他变得不再像自己。刘子欣的手机明明被他摔碎了,尸体还躺在茶几上,可是他就像着了魔一样,每一天反复地拨打着她的电话号码,总是在幻想,有一天电话通了,听到那一个让他期盼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的声音。
刘子欣不在的第一天,他就开始后悔了。可是从小到大豪门公子哥的傲气牵扯着他,他觉得自己没错,他不想道歉,不想低头。
刘子欣不在的第二天,他已经后悔了。可是也很愤怒,她竟然说走就走,不回头不挽留,甚至也不和他联系。他的骄傲,他的小脾气让他不愿去找。
刘子欣不在的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每一天都像发了疯一样,在校园里寻找她的身影。
他想,只要见到她了,他会冲上去道歉,只要她还回来,其它的东西都不重要。
可是,她不见了。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浴室里的毛巾牙刷,她的衣服化妆品还好好的放在原位,他不敢动,他每一天都打扫着家,等着刘子欣回来。
可是,就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样。她没有亲人,找不到她的所在;她朋友只有白幽紫,他去问了,甚至还跟踪了她,却依然没有发现刘子欣存在的痕迹。
只要一想到,他或许就这样再也见不到她了,他就恨自己。恨自己当时矫情,做作。恨自己白痴,证据都没有在她面前发什么疯。
可是,他好爱她啊。
他能不介意,能不吃醋吗。
如果还有机会,他一定不会去介意刘子欣是为什么跟在他的身边。他不会再去要求,他们的爱要同等。
……
今天的晚宴赤西很不开心,他的钢琴明明是为了白幽紫而弹的,结果弹完之后却看不见白幽紫的身影了,看不见她的都算了,就连景崇言也走了。本来他还想好好的表现一下,学着林恩卉,提升一下自己的价值,最后却引来了一身的麻烦。
好不容易甩掉那些花花草草,回到家他就瘫软了。躺在窗前的沙发上,对着夜空连连叹气。
“你不能睡主卧。”听见卧室的门响动了一声,灵敏的赤西立即意识到某人要霸占他白酱的房间了。
赤西和哉立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sorry~”先道歉,再问,“怎么了?给你白酱留着的?”知子莫若父。他甜甜笑着走到赤西面前,蹲下身,一脸爱怜的表情看得赤西想吐。
他白了赤西和哉一样,转眸继续看天。
窗外正飘着小雪。北京的雪没东京的美。不够纯白。不够梦幻。
“留在中国就是为了她吧?”赤西摘月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挺好,唯独他这个父亲,特别是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赤西很酷,在他面前从小就很酷。仿佛在外面用完的礼貌,一到他这就全线崩溃了。
如想象中那般,赤西没理会他。
“十二岁和她认识的?”但赤西和哉很会猜,“挺好嘛,但比起你爸还差一点,我八岁就认识你妈了。”
“切~”轻轻的一个不屑,但意味很浓。
“不过看起来……这位小白同学,似乎对你……”话没说完,赤西垂眸一记眼神杀,他愣了愣,话锋一转,继续道,“不喜欢也没关系嘛。因为……能栓牢一个女人的,未必是爱情。”
赤西无力地偏着头,懒懒地看着窗外的飞雪,笑道,“你是用什么拴住妈妈的?”
面对这个问题,赤西和哉收起了脸上柔和的笑容,眼眸一垂,头微微一埋,刘海轻轻晃动,他沉默了。赤西从来不会过问他们夫妻之间的事。
“我曾经一直以为,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我不喜欢妈妈,因为她老是想方设法的离开你,后来我想……既然你对她那么好,你又这么优秀,妈妈她为什么宁愿在外做乞丐,也不回家。”敛眸,盯着蹲在他面前的赤西和哉,“我爷爷说,你出轨了。”
一听这话,赤西和哉立即抬头,和他对视。片刻后猛然一笑,还大笑出声。他伸手拍了拍赤西的肩膀,一边笑一边说,“赤西家的男人,不具备出轨这个功能。”
“哼~”又是一声嘲讽,“但你确实出轨了。”他爷爷说的,赤西塬木的话很权威,不知道他不会说,但他只要说就一定是事实。
赤西和哉再也笑不出声,思考片刻后,从地上起身,走到床边侧头看着窗外。
“我不是年轻嘛。”温柔似水的眸能融化此时的飞雪,能吸纳天地。这样的男人就连男人都会为之吸引,三十多岁的赤西和哉依然年轻着,迷人着,魅力无穷。
“曾经,我们一直很相爱。可是男人……有几个不在外偷吃的。”顿了顿,轻轻叹口气,“我那时……确实年轻,‘赤西家的男人不具备出轨这个功能’是你爷爷给我说的,我理解错误,就想试试。”
赤西能看出,这其中他省略了很多的事情和缘由,他几次动唇,有些话都没能说出口,他只是挑最简洁的方式告诉他。不然这必将是一个特别冗长的故事。
“后来,你妈妈就发现了。”转头,他看着赤西,“摘月,我问你……如果你和小白很相爱,在一起结婚了,后来你发现她出轨了,你要怎么办?离婚吗?”
“不会。”他会杀了那个男人。
赤西和哉摊开手,耸耸肩,“可她们就会选择离婚。Why?”他表示很不理解,“一段美好的婚姻就这样败给小三,她们就这样放弃?让位给其它的人?Why?”
赤西愣着。
“爱情可以很坚强,也能很脆弱。女人为了男人能放弃很多,偏偏容不了小三,Why?而做为男人,我们很清楚,上床能代表什么?代表我不爱你妈妈了?代表我爱上了其它女人?不过放纵了一下就要让我承受这样的惩罚吗?”
赤西继续沉默。
似乎听有人说过,你不能和变态争论。因为他们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对的,不论他们做了什么。都是对的,错误在另一方。
“你妈妈爱我,可是她不想继续留在我身边。你觉得……这是什么逻辑?如果她的爱情这么廉价,我还要它干嘛。”
“……”恩,他突然觉得他说得好对。
“你看……”赤西和哉脱掉外套,解开他的衣扣,露出他胸口那条长长的伤痕,“你妈妈曾经杀过我。我依然原谅她了。她做什么事,我都会原谅她的。因为任何事……比起离开我,都不值一提。你说是吗?”
赤西微微勾唇,浅浅一笑。他妈妈确实杀过他,以前他妈妈每次发疯时都伴随着严重的暴力倾向,赤西和哉总是微笑着忍受她所有的拳脚相加,甚至提刀相向。
“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非要离婚吗?”离婚这件事赤西和哉似乎到现在都没有放下,在说起的时候脸上还有隐忍不了的激动,连他精致完美的面部表情,和脸部肌肉都在抽动。
赤西能够想象,曾经他父母在闹离婚时引起了多大的风波。
赤西和哉肯定疯了。赤西家肯定都乱了。因为他的父母属于族内通婚,他母亲也是赤西家族的旁系。同样是贵族。
从沙发上起身,他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其实,他不想听关于他父母之间的爱情故事,因为很明显的,那是悲剧。
赤西家的男人总是容易悲剧。他只有爷爷,没有奶奶,只有爸爸,“没有”妈妈,只有大伯,二伯……一想想,赤西家真的很奇怪,成年后,特别是成家后的家庭很少看到女人。一般都是爸爸带着孩子。
“不管白酱给的爱情有多廉价,我还是需要她爱我。”转身,往卧室走,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看站在窗边的赤西和哉,他看着风雪,他在想他的妈妈。
“你想她了吗?”
“臭小子。”他微微笑着,低声骂,然后温柔地说,“我担心她一个人在家,我担心仆人照顾不周,不知道……她有没有按时吃药。”
“你不会给她打电话吗?”他似乎有点明知故问,但他只是想确认一下。
“……她不会,和我……说话。”短短的一句话分成了三个部分,这中途明显梗咽了。
这么多年了,她仍然不和他说话。想到这,赤西突然觉得赤西和哉很可怜,自己很幸福。至少他的白酱还会理他。而且还能对他笑。
“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呢。”成天守着一个双脚残疾,精神恍惚,还不会沟通的女人吗?
“没意思。”赤西和哉回头看着他,“真的很没意思。”
赤西点点头,知道没意思,也放不下。
“晚安。”顿了顿,“对了,我的白酱对我可好了。我比你们幸福。我比你们所有人都幸福。”所以,有这么多的前车之鉴,他一定要小心翼翼地走每一步,他绝对不会让他和白幽紫的关系发展到无可挽回的那天。
赤西回到卧室,客厅里只剩下孤零零的赤西和哉,他对着漆黑无边的苍穹。从未关严实的窗户外飘进了一片白雪。飘到他的手背,冰凉凉一片,他勾着唇,无奈地笑了笑,淡淡道,“我们曾经……也很幸福。你说是吗,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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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活着,就是恶心。
还记得曾经看过一篇特别重口的文叫做活着就是恶心。很小时候看的,奠定了我注定重口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