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给你们五分钟,我时间很宝贵的。”小僧人摇动着蒲扇道。
史洪江给三个人松开了绑绳,然后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会儿,一时不能定出结果。
老三说这是骗人,哪有要这么多香火钱的,这不要人命吗,老二说香火钱太贵,这房子才值多少钱,破破阴气就要五十万,抢钱怎么着。
最后老三向小僧人提出,如果让三兄弟相信他确实是得道的高僧,我们就出这笔香香火钱!
“我不要你们的香火钱,那是孝敬给佛祖的,如果你们不同意也就算了,佛祖也不是好财之人。”
小僧人淡淡一笑,轻易间一挥手,手指触到了一条铁丝上,一只正在铁丝上学舌的八哥全身颤抖着摔在地上,挥动着翅膀扑腾不一会儿,便躺着不动了。
“咋的了,八哥咋还死了,我养了八年也没有死过一次呀。”八哥是史洪江最心爱的宝贝,简直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肖海呵呵一笑:“别动别动,一会就好,这可能是佛祖给你们一个态度,三分钟八哥能够起来,你们就必须处理掉这房子,可保你三家全体平安。如果五分钟能够起来,你们得进香火钱,就是五十万元人民币,如果十分钟之内起不来,你们就得举家南迁,北方已经不能呆了。”
“好的好的,我不动它。”史洪江吓得缩回了手。
没到三分钟,八哥一骨碌身爬起来,晃了晃脑袋,抖了抖眉毛,翅膀一扇再次飞到铁丝上,好像没有掉在地上过一般,晃着小脑袋瓜在食盒找食儿吃。
肖海淡淡一笑,什么话也没说走出门外。
史洪江吓坏了,八哥这一会儿死一会活的,难道是中斜了?
他急忙追出去,想问一问小僧人这是咋回事,可等他追到门外时,门外哪里还有人,只剩下一片搬迁过的残砖断瓦,连半个人影子也没有。
史洪江害了怕,这哪是小僧人,分明是大仙降落凡间,刚才惹他老人家生了气,可一出门就飞升上天了,懒得再理会他们三兄弟!
他急忙跑回家召开家庭会议,拿过工作人员拿来的搬迁协议赶紧签上字,这字如果不签,肯定会家破人亡!
老三史洪涛很是冷静,挑了挑眉毛道:“我说大哥,这事咱还不能太着急,还是先部一问堂弟吧。”
“问什么堂弟呀,你大侄子马上就没命了,哪还有时间问堂弟,赶紧签了得了,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我现在看家里的一切东西都不顺眼,看哪哪别扭,还是尽早离开的好。”史洪海摆摆手,脸上很是不耐烦。
老大平静了一下心态想了想:“老三说的没错,咱搬家也不急于一时,还是先打个电话问问锦标吧,他经得多见得广,比咱们有文化,寻问他一个参考,省得我们吃了亏。”
小僧人出了史家,撒开双腿如脱兔一般猛跑,眨眼间就钻到桑普河边的桥洞子里,没用上半分钟。史洪江赶出来时已经是一分钟的事情,哪里会看到小僧人的影子。
小僧人走到河边,摘了僧衣,脱了僧袍,换了僧鞋,装进事先准备好的包裹里,用带着冰茬的河水洗了把脸,露出肖海还算英俊的脸,正是肖家庄的小电工肖海。
“史洪江,我就不信你还能坚持守着红衣大炮不搬迁,为了你的家人也得搬了,不然会霉运当头的。”肖海嘿嘿一笑,抹了一把脸上的河水爬上河岸。
河岸边站了两个中年妇女,正好奇的瞧着他,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什么。
肖海甩了甩手上的水,冲两人瞪了瞪眼睛:“看什么看,没看到过在河里洗脸的人吗?”
“用冰渣子河水洗脸,真是神经病,我们走了大姐,甭理他。”两人嘀咕了一声走了。
肖海这才感觉到脸上有些疼痛,那是用冰茬激的,可能是刚才太激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我说大姐啊,用冰茬水洗脸很痛怎么不早说,等我洗完再说有个屁用,哎哟,都激出血丝来了。”肖海冲两人背影轻骂了一声,这才走到奥迪车边,打开门上了车,方向盘一打驶上滨河路。
驶出没多远,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肖海一看是辛勒星打来的,急忙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