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韩素贞的主动出击,在众目睽睽之下,孔丽丽只能站起来,端起酒杯:“韩局长,还是我来敬您吧。1 中卍1”韩素贞说:“说了我来敬,我的话又怎么能收回去呢?如果收回去,说明我心意不诚,我这老脸怎么撂?更何况,我准备春节假期结束之后,正式回教育局上班工作,虽然大事干不了,为东州教育事业发挥一点余热,这还是可以做到的。”
韩素贞要回来上班了!这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响,许多人的心都被震撼了,而宋萍竟然将茶杯失神掉到了地上,“叭”的一声清脆响声,足见韩素贞的话所产生的冲击力是多么大。
宋萍与服务员一起,手忙脚乱地收拾水杯的碎片。韩素贞微微一笑:“孔局长,看你惊讶的神情,是不是没有想到?我是一个老**员,心脏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总不能拿着国家的俸禄,天天在家躺着不出力吧?这会让我心里不安,感觉到辜负了市委市政府领导的关怀与厚爱。回教育局了,出不了大力,可以出小力;出不了小力,出点儿主意提个建议动动嘴总可以吧。”孔丽丽心里更加为翟新文担忧起来,情发于中,忍不住说:“韩局长,要是我像你这样的情况,一定会在家养着。既不操心,也不费神,还拿着一分钱不少的工资,多舒服!”韩素贞笑着说:“我是一个受党教育和培养三十年的老同志,觉悟还是要有一点的。孔局长这样想,可就是你的不对了。难道,你是不希望我回教育局上班吗?”
韩素贞的出招稳准狠,虽然脸上带着笑,语气也是轻松自然,但抓问题抓得准,看事物看得毒辣,已经握住了孔丽丽的“七寸”,让孔丽丽在辩解的时候,都苍白无力:“怎么会呢?”韩素贞说:“孔局长,本来我想叫你一声小孔,可是已经不能这样称呼了。你再也不是以前在人事科办事让我放心满意的小孔了,你已经是孔局长了。来,孔局长,喝了这一杯。”孔丽丽固然是不情愿,但也只能喝下这一杯苦酒。韩素贞喝完这一本,呵呵笑了:“孔局长,明天我上班后,你来我办公室,我会告诉你最近流传的有关你的一些流言。那些人真是坏透了,这么恶心的流言都能传出来,真是居心叵测,我是从来都不信的。”孔丽丽觉得身子都摇晃了,她怎么能不明白,这流言指的是什么。难道,自己与翟新文的事情,都已经被别人知道了?
韩素贞又端起一杯酒,说:“各位同事,我敬大家一杯。今天晚上,我还有些别的事情,敬这一杯,我先走一步。”大家都站了起来。韩素贞说:“只要心里装着东州教育,只要想到自己还是一个有良心的教育工作者,而不是一个纯粹的政客,我们东州教育不管经历多少困难,都会越来越好。各位同事,祝愿东州教育的明天会更好!”酒杯碰在一起,大家的心里各有不同。韩素贞拿起包,说:“我先走一步,大家慢慢喝。”看了一眼孔丽丽,韩素贞说:“孔局长,明天一定要找我哦。明天不找我,我永远都不会说这些事情了,因为我说的时候,心里都会很恶心。”
这是撂下来的狠话吧。陈奇志说:“韩局长,我送你。”汪兴邦犹豫了一下,说:“韩局长,我来安排一辆车,送您回去。”韩素贞说:“好,汪邦,你安排一辆车吧。”孔丽丽狠狠地瞪了汪兴邦一眼,汪兴邦苦笑一下,跟在了韩素贞的后面。
邓云聪、毕全力、群峰和翟新文在敬完了所有人之后,返回了一号桌。大家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但翟新文忽然发现,桌上少了三个人。翟新文问:“韩局长、陈局长和汪兴邦去哪里了?”耿清开口:“韩局长要提前走一会儿,陈局长和汪处长下楼送韩局长去了。”翟新文的脸上顿时挂了霜,陈奇志去送韩素贞,这是居心叵测;这个汪兴邦又去凑什么热闹?
和平捏了捏方圆的手心,方圆低头,看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耿也不是善茬啊!方圆慨叹:耿清说的都是事实,但在这个特殊的时候,这个事实就会掀起多少腥风血雨,造成多少不必要的矛盾啊!
果然,陈奇志、汪兴邦返回之后,翟新文看了一眼汪兴邦,鼻子哼了一声。毕全力微笑着坐在那里,不动声色。邓云聪也是笑吟吟地坐在那里,像一尊如来佛。
各桌都赶过来向一号桌敬酒了。方圆抽空,按照岳父所讲的,先敬邓云聪,再敬毕全力,后敬翟新文,剩下的副职则插空来敬,谁闲就敬谁,倒也有条不紊。剩下的时间,方圆就坐在那里,稳如泰山。给科长和科员们敬酒,方圆不想去给他们造成过多的尴尬。但也有科长和科员,在给其他领导敬完酒之后,也来给方圆敬酒,比如教育科科长申军,很早就过来了,客气地很:“方主任,我来敬一杯。”方圆说:“申科,你太客气了。”申军说:“你的进步,大家都认为是板上钉钉。以后领导我们了,成为我们的领导了,我们也会配合的。”方圆说:“我会把工作重心放到东州5中,还请申科多支持。”申军说:“这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