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转移话题!”周玉洁俏目一瞪,竟然有一种天然的威严。难道这是母仪天下的那种感觉吗?
方圆说:“好,那我就给你我最真实的评价。我的评价也就是我个人的看法,不代表其他任何人。”周玉洁说:“我就是想听听你的评价。”方圆说:“其实,你在我心目中,是我目前打最高分的女性。”周玉洁说:“你不许骗我。”方圆说:“怎么会呢?我工作的环境,接触的环境,周围的女性不在少数。在这所有的女性中,我给你的分数最高。”周玉洁脸泛绯红:“为什么会给我打这么高的分?”方圆说:“其实,在当今的时代,一个想在事业上有成的男人,内心深处恐怕都在渴望有这样一个女性成为自己的妻子:既是贤妻良母,又是事业伙伴,还是参谋帮手,最好还能兼具美貌动人。其实,仅仅漂亮的女性,在我的心里,一文钱都不值,而前面的几点,每一点都很重要。当然,我还希望,她能具有目光长远,智慧内涵的品格。在我心里设定的几项理想化的目标里,你哪一条都符合,特别是智慧聪明,许多女性都逊色你太远。你是我目前接触过的、比较了解的女性朋友中最具有上述特点的人。”
周玉洁脸显桃红,目光跳动:“我有那么好吗?”方圆说:“有!谁娶了你,都是这个男人一生最正确的决定、最荣耀的时刻、最受益终身的结果。相书上说有旺夫、败夫、克夫等词汇来形容不同的女性,你一定是最旺夫的那一个。”
少女的心房幸福地悸动,一股股暖流,包围了心,包围了大脑,也温暖着少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被心上人赞美,那绝对是任何一个女性最最期待的事情。而心上人给自己如此高的评价?哪个少女不激动,不疯狂?
忽然,周玉洁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么孔双华呢?你对她有怎样的评价?”
方圆说:“如果说一年前,我还只能给她打一个不高的分数;但今天,我给孔双华的打分,仅次于你。孔双华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女人,她目前在我心目中,分数排在第二位。”周玉洁的心中有一点小得意,但也微微泛出酸意:“看来,孔双华也是一个相当优秀的女人了。”方圆说:“是的。她和你,都有共同之处,都出自大家闺秀,父母都是知识分子,父亲还是有一定级别的领导,从小耳濡目染,这使得看人做事,都具有平常家庭女子所不具备的智慧从容。”周玉洁说:“那么,你最欣赏孔双华的哪些优点呢?”方圆说:“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孔双华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妻子。她大度包容我的缺点和错误,有的时候甚至错误很大;她默默地承担起了家庭的一切,而让我在外面忙事业;她很好地孝敬我的父母,虽然我的父母有的时候做得不好;她善于反醒自我,在日积月累中不断升华品格,丰富内涵。她确实非常好,我对她非常满意;而且我相信,她以后能够做得更好!在不久的将来,她一定还会成为我事业的伙伴!”
周玉洁的心里好酸好酸的。这根本就是抑制不住的泛酸!女人是好吃醋的,哪怕八杆子打不着,也会被酸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周玉洁直勾勾地看着方圆,忍不住脱口而出:“其实孔双华能做到的,我也都能做到。”
这简直就是在向方圆表白:她是真想把孔双华取而代之啊!
方圆似乎没有听懂周玉洁的话,自言自语:“是的,你也能做到。但是孔双华是我合法的妻子,在当今的时代,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妻子。我是没有这样的福气了。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人!”
周玉洁再也无法克制内心那幸福与失落交替的情感冲击,眼泪刷刷地流下来。说不上是怎样的感觉,总之就是想哭一哭,周玉洁羡慕孔双华,周玉洁还嫉妒孔双华:为什么她能抢先一步,把方圆抢了过去?为什么自己会晚一年多才认识方圆?如果自己在孔双华结婚前就能认识方圆,那做方圆妻子的,就不是孔双华,而是自己!现在,自己该怎么办?谁告诉我,该怎么办?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经不起比较,周围的20多岁的年轻人,跟眼前的这个男人比起来,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自古美女爱英雄,方圆就是和平时代的英雄豪杰!瞧瞧他办了多少大事啊!听爸爸讲,连东州新港铁路延长线审批这么难办的事情,他都轻松地解决。和平时代,不看刀枪剑戟;和平时代,也有轰轰烈烈的事业!东州市目前最年轻的处级干部,就凭这一个光环,足以掩盖其他同龄男人所有的光彩!可是,他已经结婚了!可是,他对妻子的评价非常高,根本没有离婚的可能!
看到方圆似乎很无动于衷地坐在小桌的对面,周玉洁心里好气好酸。你这个木头,我都哭成了这样,你像个没事人一样?悲从中来,周玉洁忍不住哭出声来,吓得方圆连忙抽出面巾纸,递了过去。
周玉洁接过面巾纸,一边拭泪,一边埋怨:“方圆,你就是个木头!”方圆尴尬地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周玉洁说:“你把木凳搬过来!我想借你的肩膀靠一靠。”方圆内心犹豫了。周玉洁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我就是想借借你的肩膀,哭一哭,难道我还会吃了你?”
这和预想的情节有些不一样啊!方圆有些胆怯:这可是副市长的女儿啊!今天自己来,是解铃,而不是把铃系得更紧啊!
周玉洁显然很不满方圆的表现,当然也为方圆不被“美色诱惑”的坚定感到更加信赖、更加遗憾。周玉洁说:“你要是再给我肩膀靠一靠,我可就放声大哭了。”
方圆实属无奈,把木桩子做成的凳子搬了过去,有些紧张地坐了下来。刚刚坐下了,周玉洁的身子就转向了方圆,一下子扑到方圆的怀里,紧紧地搂住方圆的腰,俏脸深深地埋在方圆的怀里,失声抽泣!方圆两只手悬在半空,架着也挺难受,却又不敢放到周玉洁的腰与后背,一时间,茶室里春光旖旎,却又多了几分尴尬和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