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摩洛哥有哪个城市是非去不可的,那么毫无疑问只能是卡萨布兰卡了。这座梦幻般的白色海滨城市因为《卡萨布兰卡》电影而闻名于世,成为电影爱好者们心中的圣地。
白与蓝,海与天,人与街道交织在一起,弥漫出一种独属于阿拉伯国家的独特情调,每一个地方都浪漫得如同一百零一夜故事中的遥远王国。仿佛街角拐角处的下一秒,就会出现阿拉丁。
“来到卡萨布兰卡,有一个地方我一定要去看看。”章卉一直走在队伍第二,此刻她正转过身,面对着大家眉飞色舞地说道。
“哦?我也觉得有个地方非去不可,要不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说出来,看是不是同一个地方。”莫妮卡神神秘秘地说。
“巧了,我也有个地方想去。”
“干脆我们所有人一起说出那个名字。”
“好哇。我来数。一、二、三……”
“rick'scafe(里克咖啡馆)!”六个人不约而同脱口而出,只除了黎曼情。
大家嘻嘻哈哈笑作一团,看来,所有人来卡萨布兰卡的旅行者的目的都一样。只是为了亲身踏进那个神圣的地方,推开门,听着黑人歌手的钢琴声,坐在英格丽·褒曼曾经坐过的位置,点一杯咖啡,静静感受来自上个世纪的伟大爱情。
《卡萨布兰卡》是由华纳兄弟影片公司出品的爱情电影,由迈克尔·柯蒂斯执导,亨弗莱·鲍嘉和好莱坞明星英格丽·褒曼主演。影片讲述了二战时期,商人里克手持宝贵的通行证,反纳粹人士维克多和妻子伊尔莎的到来使得里克与伊尔莎的旧情复燃,两人面对感情和政治的矛盾难以抉择的故事。1944年该片在第16届奥斯卡奖颁奖礼上获得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剧本三项奖项。2007年,美国好莱坞编剧协会评选了史上“101部最伟大的电影剧本”,该片排名第一位。而英格丽褒曼,也成为了美国电影史上一颗被永远铭记的星星。
这是一部全世界公认的最伟大的爱情故事,没有之一。后来根据这个动人的故事,还谱写出了传唱至今的《卡萨布兰卡》同名歌曲。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酒馆,她却走进了我的。
——你昨晚去哪里了?为何不来找我?
——我不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
——那你今晚会来吗?
——我从不想那么远以后的事。
——如果飞机起飞,而你不跟他在一起,你会后悔的。也许不是今天,也许不是明天,但是不久以后,你会一辈子后悔的。而我要去的地方,你不能跟我去,我要做的事情,你不能参加。伊尔莎,我并没有什么值得人尊敬的地方。但是不难明白,在这个疯狂的世界上,三个小人物之间的问题,算不了什么大事。有一天你会了解,永志难忘。
这部电影的一大经典之处就在于它的对白。不管是两人初遇时的故作冷漠,还是离别前的最后告别,亨弗莱鲍嘉用他那惯有的混合着口腔上膛发声的醇厚嗓音将台词的演绎推到了极致。冷静、内敛、彬彬有礼,却又无时无刻不隐藏着情感的漩涡。他就像一截燃过的香烟,既不英俊,也不乐观,但让人回味无穷。
推开里克咖啡馆厚重的大门,《sby》的旋律泄满了整个空间。一个黑人歌手穿着白色西服坐在吧台前不远处弹着钢琴。铺着手工刺绣花纹的桌布四角垂着吊穗,带流苏的文艺复兴时期桌灯,黑色雕花的椅子,以及远处白色的拱形走廊和高高悬挂的七彩琉璃宴会灯。这里的一切都与电影里一模一样。
七人小队本来想坐在英格丽褒曼的位置,奈何那一片区域一早已被占据,不得已只能另选了靠窗户的位置坐下。
“我们点东西吧。”沈妮放下背包招来服务生点单。
一张桌被侍从告知最多只能坐六人,其中必须有一个人得换地儿。现在正是客流量高峰期,空桌已经不多,而且位置都不如这张靠窗的好。莫妮卡想了想站起来,准备把位置让给姐姐们。黎曼情从进店开始就一声不吭,这会儿竟然拉着小熊和万宝宝聊起以前的旅途旧闻。
本来想让小熊和自己过去找位的莫妮卡现在也不好再开口了,她怕雪上加霜。无奈之下,只好背上背包说,“我去找位子坐吧。”
“我跟你过去吧。”卓绍仪说着站了起来。
“啊?绍仪你要过去呀?别了,我们这能坐下的,大家都坐这嘛,莫妮卡先过去装装样子找座位,等侍从不注意我们这边了你再回来呀,行不行?”一直忙着聊天的情姐姐赶紧中断闲聊,□□来出主意。她说话的声音异常娇柔,小嘴微微嘟着,状似撒娇。
当然,这撒娇的对象肯定不是莫妮卡。
黎曼情说完后眼睛眨巴着环视一圈,这下原本想站起来给莫妮卡解围的章卉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而卓绍仪也不好再坚持,面无表情地坐下又开始一言不发。
万宝宝是大姐,这种时候通常该由她拍板作决定。“我看,谁都不用走。莫妮卡坐下,这怎么就不能多坐一个呢。”大姐发话了。
莫妮卡刚想坐下,侍从又走过来,依旧是彬彬有礼的态度,分别用西班牙语、阿拉伯语和英语重复了一下关于座位的要求。
没办法厚着脸皮留下来了,莫妮卡冲大家指指吧台,“我在那边,等会要走的时候叫我。”
越过拥挤人群,她独自一人坐在吧台前的狭小高脚凳上,心里闷闷的,有种没处使力的感觉。算了,她宽慰自己,反正从上辈子开始她就孤家寡人惯了,不也挺过来了么。重要的是,难得出来玩一趟,千万不要因为些小事影响了心情。
要了一杯由淡奶油、薄荷利口酒和白可可利口酒调配而成的绿色蚱蜢。莫妮卡轻酌小口,跟着钢琴曲调哼唱起来。远处的六人桌上爆发出一阵阵大笑声,而她也自得其乐。
“嘿,伙计,给这位美丽的小姐来一杯ic,算我的。”旁边一个爽朗的男声说道。
莫妮卡起先并没在意,直到那杯漂浮着柠檬和冰块的金汤力出现在她视线范围里,莫妮卡这才回过神来那位美丽的小姐竟然指的是她自己。
侧过四分之三的脸斜瞟了一眼,“劳伦斯?”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
没错,旁边这位慷慨的先生正是莫妮卡曾经的合作者,他摸摸鼻子,唇角的八字胡随着抖动的嘴唇忽上忽下。“亲爱的,坦白说我更喜欢你叫我千山。”
“你怎么会在这?”
“怎么,难道因为我长得像塞了满嘴的仓鼠,上帝就该剥夺我进小酒馆喝酒的权利吗?”劳伦斯风趣地说。
莫妮卡忍俊不已。“你对自己的定位有些偏差,我亲爱的劳伦斯。比起可爱的仓鼠来你更像金花鼠。”说完自己先咯咯咯地笑起来。
劳伦斯投降地举起手,“好了好了,我可分不清什么仓鼠金花鼠之类的,我只知道它们都是老鼠。”
一个醉汉从他身侧横□□来,将劳伦斯挤到了一边。“该死,这些醉鬼。”劳伦斯小心地护住酒杯。“这里可真受不了。跟我走,亲爱的。我们去没人打扰的小房间慢慢闲聊,我刚从那里过来,想点一杯喝的来着。我不喜欢这里,真是太挤了。噢,天呐,比整个瑞士的人还多。”
劳伦斯在前面带路,推开一间房门,劳伦斯作了个女士先请的动作。莫妮卡刚踏进去,一个冷静内敛的声音响起,“你如果再回赌桌的话,你的筹码就要被我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