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宜贞姑姑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人吧?!”云欢挑眉问道。
宜贞大妃伸手猛推开他,力气竟是大得吓人,语气不耐的道:“你这个老东西是谁?给本公主走开!”
尔珺的轻功,怎么带着冷修然无极虚步的影子?难道他也是冷修然的徒弟?
一直以来,宜贞都是端庄贤慧、善解人意以及识大体的人,仿佛什么事都不能让她震惊和愤怒,今儿实在有些反常了。
路上,云欢才给萧夜离讲了昨日夜里自己跟踪宜贞大妃探到的事情,并道出尔雅是侯敏女儿的猜测。
嘤嘤哭了一阵,宜贞大妃掏出绢帕仔细的为他拭去脸上的脏污以及嘴角的血污,敛去泪水,脸上挂着有如少女般的羞涩:“嗯,现在好看多了,我的敏哥永远是世上最俊美的男子。咦,敏哥,你不要这样瞪着眼看心儿啊,好吓人呢!”
这一认知让云欢惊愕不已。
到古时里生。“敏哥,你看你好脏,真是丑死了……”
云欢萧夜离对他们见了礼,宜贞便急急的上前,坐在低矮的床榻上,问道:“皇兄,好好的,怎会会被狼群袭击?”
他的心里对于宜贞大妃跟侯敏的事情除了感到深深的无奈之外,还多了一丝内疚。那是作为一个男子,一个萧皇室的男子,对于宜贞大妃这个女人为皇室付出自己感情的内疚!
“宜贞,你怎么了?”德沁似乎还不了解状况,上前想要安慰自己的妻子,哪知手刚挨上她的肩,便被她一把挥开。
萧皇让太子及一众前来看望的王子王妃退出帐外,独独留下云欢夫妻。
凝着尔珺离去的身影,云欢眉头微蹙。
宜贞大妃一怔,转头看着云欢,仿佛想要看到她否认自己的话才作罢。
“母妃,女儿是郡主,为什么要跪他?”尔雅不明所以的问道。
是什么人?什么人可以让他的女人化作厉鬼,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认识了?!
萧夜离望着云欢,心中自问: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跟卿卿身上,他站在侯敏的位置,会做出怎样的回击?
萧皇怔怔的看了宜贞许久,他心里很想知道,侯敏对他下蛊的事,宜贞清不清楚,然而看见宜贞脸上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关切之情,并不似作假,便将到喉咙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感到有人赶来,宜贞猛然回头,挥着双手,意识涣散的道:“你们走开,走开!不要过来,不要打扰我跟敏哥!”
换着是他,他绝不会用一个女人去巩固自己的基业!男人的事业,就应该靠自己的双手去打拼,那样,坐在那个位置上,才会安稳,才会问心无愧!
德沁不由得愣住了。
“那里躺的是谁?”见自己的母妃不理自己,又在人堆里看不到自己的父汗,顿时全身一凛,尔珺走上前去,一把扯开白布,发现是个陌生男子,才松了口气。
“母妃,你这是在干嘛?”尔珺赶来时,就看见自己的母妃则跪在一具尸体旁,想要掀开尸体上的白布,又不敢的样子。
“啊,你走开,走开!”宜贞大妃不顾自己的儿子,起身张牙舞爪的将他推到老远,才跌跌撞撞的回到侯敏跟前,见了他凄惨的死状,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说到底,是自己的父皇,生生拆散了一对有情人,才酿成今天的大错!
她仿佛才看见侯敏不曾阖上的双眼,宜贞大妃突然想起什么,左右顾盼,焦急的唤道:“尔雅,尔雅……”
在她的心里有两个问题:一是,云欢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她又知道多少?二是,弑君是诛杀九族的大罪,自己的皇兄又会怎么处置侯敏!
宜贞大妃再次让尔珺退开,温柔的拉过尔雅跪在侯敏跟前,对于两个孩子的态度,简直是大相径庭。
宜贞大妃狂奔出大帐,也不管撞到帐外的人,径直往大帐后面侯敏的尸体奔去。
“他用母狼的秽物,引起狼群的兴奋,好巧不巧的将头狼也吸引了过来,这才酿成了一场惨祸。”云欢不给宜贞喘息的机会,继续道:“不但如此,他还妄图刺杀父皇,父皇身上的伤便是侯敏所为。”
宜贞大妃重重跪到地上,再不顾所谓的名声,孩子对自己的看法,抓过侯敏的手放在胸前,嘴里低喃道:“敏哥,你的心儿来看你了,你为什么要抛下她,独自离去呢?你活着,她才有活下去的动力,你死了,让她怎么活,怎么活……”
“傻孩子,他是你的父亲,你当然应该跪他了。”宜贞大妃柔声道。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多数男子都是会功夫的,听到这样的事,包括萧皇尔珺,无不是震惊至极。
“不!”尔雅仿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当即大喊着跳起来,跑向自己的哥哥,“不,不可能,我的父汗的德沁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