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注定他将一败涂地!
云欢知道他不会就此认罪,但是也没想到他又将自己的过错给推到自己下属的身上,想想还真是为他的下属感到悲哀。
说着,转向萧皇,趁机恳请道:“父皇,这事儿媳受些委屈倒不要紧,可怜太子妃浑然不觉,成了人家用来陷害我的工具,生命危在旦夕。这等恶徒,再留在世上,必然还会为祸人间!不如将之揪出来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看着自己的岳父,咬着嘴唇,吐着粗重的气息。
萧明晖听见“就地正法”几个字,已是满心具颤,如今听自己的父皇口气,显然已经深信是自己做下这等歹事来,狠了狠心,当即跪了下去,额头点地,悲戚的道:“父皇,都怪儿子爱妻心切,见她生命垂危,心中难过,没有弄清事实真相便将九弟妹告上大理寺,儿子知错了。只是父皇,儿子跟月儿鹣鲽情深,夫妻同心,怎么可能做出毁妻灭妻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来?”
容家人当作萧明晖的面表态,已经是打算彻底跟他划清界限了。什么太子妃,什么权势,都及不上家人的性命重要!就算他萧明晖以后做了皇帝,这样恶毒的男人,都不配拥有他们容家的宝贝女儿,宝贝妹妹!
萧夜离望着云欢,满心欣慰。他知道自己的女人一定能化险为夷,却没能想到竟能收获容家的支持。
一儿水到勉。“一定是白虎所为!”萧明晖又膝行到萧皇跟前,嚅着嘴道:“父皇,白虎……跟儿子有些……私情,月儿之前因为这事责罚过她,白虎大约怀恨在心,所以才……父皇,这方子起初在白虎手上放了两日,她有足够的时间找人更改!”
萧明晖回头望向她,哀戚的道:“九弟妹,孤……我知你因为朱雀伏击你们一事恨我,巴不得我被父皇下令斩杀才好,我无话可说。但是这次,除了因为爱妻心切,心中急切欠思虑,将你告上大理寺,是我不对,可是我真的没有改药方!”
认下陷害一事,只能指责他德行有问题;若然承认更改药方,那就是谋害发妻的大罪了!
萧明晖一席话说得恳切,仿似他跟容月当真是一对让人艳羡的神仙佳侣。
“萧明晖,你一再强调爱妻心切,可是依云欢看来却是不然!”云欢厉声道:“如果你真的爱容月,你这会应该在为怎么医好她焦急;如果你真的爱容月,你这会应该守在她的榻前,安抚她,安慰她!而不是一见她生命垂危便迫不及待的要把我告上大理寺!”
“威远侯真是折杀晚辈了,你快快请起!容二哥请起!”走向容靖,亲自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又将容辰扶起,道:“这事因我而起,我没有不出手的道理。再说容月虽然一开始跟我的立场不一样而有些隔阂,但好歹妯娌一场,上次在草原相处得亦还算和谐,是以,我早便决定证实自己的亲白后就赶往太子府。”
容靖父子三人闪开一边,让萧皇可以清楚的看见萧明晖。
容时不自在的看了云欢一眼,别过头,瓮声瓮气的道:“她若能救下小妹,我容时定对她磕一百个响头谢恩,再绕蒙京城爬上一圈!”
不但废了他储君之位,还要幽禁于冷宫,萧明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惊吓?恨恨的瞪了云欢一眼,膝行都萧皇跟前,抱着他的双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父皇息怒,儿子不该抓住这事陷害九弟妹,儿子德行有亏,父皇责罚儿子,儿子认了。但是药方被改一事,儿子完全不知情啊!”
“哼,不是你又会是谁?”萧皇声色俱厉的道:“你几次三番做错事,不是针对离儿,就是针对欢儿,朕念及父子之情一味的忍了,如今你竟然残忍到要害死自己的发妻,朕怎能再姑息?今儿朕便废了你的储君之位,禁于幽德宫,永世不得踏出幽德宫半步,若然违旨,杀无赦!”
“这便是我刚刚说的更改方子的简单法子了!”云欢勾唇笑道:“有种专门以卖假的古字画为生的能工巧匠,他们巧夺天工的技艺,足可以以假乱真!若非我使用的是自己研究的墨汁,想来也不会想到以放在水里的方法来证实自己的清白,当然更不可能发现这种作假的法子!可见那妄图害我之人,其心思之歹毒,令人发指!”
望着云欢跟萧夜离,萧明晖心中愤恨:别得意,孤不会就这么栽了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威远侯容靖听了云欢这话,眼中顿时光芒闪现,当即跪到云欢跟前,哀求道:“恳请睿敏王妃救救小女,若王妃今后有用得到容氏的地方,我容氏一族定当万死不辞!”
“呵,马上你就知道了!”云欢乜斜着他,将药方放进水里。
云欢不得不承认,萧明晖足够狡猾。
“太子殿下,作恶的人如果都像你这般发誓逃避,那还不得一团糟污?这世间还要律法干嘛?还设这大理寺干嘛?另外……”云欢对着萧明晖一声嗤笑:“是谁说容月要死了?”
“这件事你本是受害者,你不出手,我等也无话可说,哪知你竟豁达至此。”一声容二哥,叫得容辰心里舒服,不吝赞道:“王妃的心胸值得我辈男儿学习。”
“容二哥过誉了。”云欢说着望向一旁的容时,“容老大,别忘了你刚刚的话!”
容时梗着脖子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