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轼卿没理会她抵在自己胸膛上的指头,似是叹了口气,颇有语重心长的模样道:“唯一,聂戎这个人你不能招惹。”
宠唯一皱眉,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笑容里带着冷,“裴叔叔,别把我成小孩子。”
“聂戎想让他的货过海,因为盯上你所以盯上我,这是我在招惹他吗?”
“既然这么担心,为什么不让他过,你得你的利,他赚他的钱,互惠互利不是更好?”
裴轼卿沉下脸色,神色明灭几许,沉默片刻后才道:“我是一个军人,什么事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事绝对不能做,这些必须分清楚!”
宠唯一抿了抿唇,心中划过疼痛,是的,他是军人,对敌人绝不手软的军人,这样傲气的一个人穿上军装是怎样的正气她见过,是怎样的狠她也见过!
“难道你的正义里面就不能融进‘情义’两个字吗?”她几乎是吼着喊出这句话。
话落音时见到裴轼卿怔住的模样,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调整情绪,她深呼吸两个节拍后别过头从他身边绕过去,道:“我该下去了。”
裴轼卿转身跟上她,几个大步就扣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进怀里。陡然撞上坚硬的胸膛,宠唯一竟连眼泪也撞了出来,她咬紧牙关扭动着手腕,死也不想求饶。
“别哭。”大手抚上她的脸颊,仔细地擦去她的眼泪。
宠唯一紧紧闭着眼睛,别过脸去拒绝他的好意,“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