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唯一睡到很晚才起床,迷迷糊糊看到床头上时针的指向,她一个挺身就坐起来,揪着被子寻找裴轼卿的身影。
裴轼卿穿着白色薄衫,端着两杯水走过来,顺势递给她一杯,“醒了?”
宠唯一蹂躏着自己的头发,“完了,已经这么晚了,我跟老师说好今天要去看画展的!”
“别着急。”裴轼卿爬爬她的头发,笑道:“新作家的评定不是很晚吗?去的太早也是等。”
宠唯一打了个哈欠,倒回被窝里,“那我再睡一会儿。辶”
裴轼卿笑着拍拍她撅起的屁股,“也不早了,再晚就真的要急得跳脚了。”
宠唯一呼了口气,从被窝里爬出来,扯了扯皱巴巴的睡意下床往浴室去。
裴轼卿倚在床边直摇头,还是改不了不穿鞋的习惯,提前支会酒店在房间里铺满厚实的绒毯是正确的澌。
拉开.房门就看到苏廷煜立在一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此时正无语地望着走廊上方的灯。
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欣喜道:“现在要出发了吗?”
“吃过饭了吗?”宠唯一问他。
苏廷煜点点头。
“那就直接出发吧。”
今天是画展的最后一天,新人画家全部到场,国际著名的画家也都出席在列,宠唯一到的时候,主办方正在满世界找她。
来人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见到宠唯一的时候不曾想她已经怀孕了,顿时有些为难,主办方和众多画家一起看画,特意要求让六位新人画家作陪,这一趟没有几个小时拿不下,她这个样子哪能久站?
目睹她的为难,宠唯一笑笑道:“能不能跟主办方说一声,画的评审我就不去了。”
女孩子有些迟疑,这时纪伦走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女孩这才放心离开。
纪伦冲裴轼卿笑笑,就道:“早就说过你肯定是这次的大热门,怎么样,有没有感受到特殊待遇?”
宠唯一不在意他的调侃,只道:“不是还有你么,一个顶俩,替我算了。”
“这我可不能,”纪伦道:“老师亲自过去和主办方解释了,什么都能得罪,但就是不能得罪金主。”
宠唯一颇有同感地点点头。
“四少,老师说待会儿结束了一起吃饭,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纪伦问道。
裴轼卿颔首,“这是应该的。”
纪伦冲三人摆摆手就离开了。
宠唯一远远望着涌动的人流,道:“真的好多人,我以为到最后一天人会少一些。”
“看来更多的人对今年的新秀感兴趣些,”裴轼卿牵起她的手,“我们也进去吧。”
画廊设置了专门的休息区,宠唯一刚刚走过去就有人主动站起来让座,左右早就没了位置,裴轼卿只能立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