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开捧着杯子,时不时抬眸瞧对面坐着的人一眼,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道:“我说唯一,你能别这么看着我吗?虽然本公子玉树临风,但你是有夫之妇,要注意影响。 ”
宠唯一抚着肚子,笑笑道:“真想撕了你的嘴,但是现在我要注意胎教,所以不跟你一般计较。”
“说吧,到蔷薇园来干嘛?”
蔺开一阵瑟瑟,仿佛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巴巴地看着宠唯一,“我这不是送上门来给你当人质吗?太没良心了你!”
宠唯一掀起眼帘睨着他,目光中的怀疑丝毫不加掩饰辶。
蔺开扯着嗓子道:“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蔷薇园里禁止大呼小叫。”裴轼卿从外面走进来,硬邦邦地甩下一句话。
“你回来了?”宠唯一笑得温柔,根本没有注意到蔺开幽怨的眼神澌。
裴轼卿笑笑,扶住她的肩膀道:“宝宝今天乖吗?”
宠唯一点点头,吩咐余妈给他泡茶。
蔺开郁闷地看着面前的白开水,琢磨着自己这趟是不是来的有点亏,他这么主动,这么诚恳,可水杯里竟然连根茶叶都没有!
“你们聊吧,我先走了。”他萧瑟起身,还没走出两句,就听裴轼卿冷冷道:“来都来了,还想走吗?”
蔺开哭丧着脸回过头,“不是吧?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宠唯一笑眯眯地看着他,“蔺开,真是没有白跟你做朋友,你安心住下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只有一个条件,”蔺开看向裴轼卿,“你得保住老头子的荣誉。”
裴轼卿挑眉,目光尖锐,“他的位置恐怕坐不住了。”
蔺开满不在乎地道:“我也没指望他一直坐在那个位置上,他年龄也大了,悠悠闲闲养养老不是比什么都好吗?”
宠唯一似笑非笑地道:“蔺伯伯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呢!”
蔺开正色,“唯一,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你看我像那块料吗?”
宠唯一抬眸对上裴轼卿的视线,道:“裴叔叔,你是怎么想的?”
裴轼卿沉吟片刻,道:“总之,现在蔷薇园住下来吧,你父亲那边你要自己解决,我不想他到时候上门要人。”
蔺开连连点头。
裴轼卿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匆忙吻吻宠唯一的额头,“我还有事,晚点再回来。”
“小心一点。”宠唯一起身送他出门。
蔺开站在她身后,直到裴轼卿的车子远去了,他才道:“都快成望夫石了,影子都没了,你还不进去吗?”
宠唯一转身挽上他的手臂,笑道:“蔺开,中午想吃什么?”
蔺开想了想,不能提太高的要求,“稀粥馒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