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雅扎着两个小辫子,碧蓝的眼眸好奇地看着宠唯一和她怀里的孩子,脆生生地唤道:“小姑姑!”
“雅雅好乖,”宠唯一摸摸她的头,笑道:“想吃饼干吗?姑姑今天带来很多过来。”
“想!”君雅笑起来,甜甜地应道。
“这孩子就是贪吃。”艾米丽笑道。
“看看我家这个,”宠唯一拨开裴驴儿的手,“不管拿着什么都往嘴里送。”
“真是可爱!”艾米丽很喜欢裴驴儿,准确地说是被她的笑容征服,她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爱笑的孩子,雅雅小时候很爱哭,当初不知道费了多少神。”
没聊到几句,裴驴儿就被艾米丽抱走了,宠唯一这才进屋去帮忙整理一下东西。
君昊和君赐两兄弟在各自的房间里忙着,宠唯一就去了君韵的房间。
“哇!”一推开门,她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从重重高山里找到人,提高声音道:“你这是垃圾站吗?”
君韵横了她一眼,得意地环视着屋子里的东西,“这是我的战利品!”
宠唯一拾起脚边的一个盒子打开来,发现里面装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小饰品。
君韵兴奋地介绍里面的东西,最后道:“这些都是我在世界各地旅游时别人送给我的,还有些是我买的,都是很珍贵的东西,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的民族特色,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送你呀!”
宠唯一看了这一屋子的东西,暗暗吞了一下喉咙,道:“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何况你收集这些也不容易……”
君韵完全没有看出她的勉强,一头热地道:“那有什么关系,我知道有个东西你一定喜欢!”
她说完就一头扎进“垃圾堆”里,大幅度地翻找起来,一座垃圾山被她从中分成了两个,她才终于找到自己的目标。
她拿出来的是一个十分古朴的盒子,宠唯一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连忙道:“君韵,我去看看外公……”
“别走啊!”君韵一把扯住她,“你先看看再说!”
宠唯一不能拒绝的太明显,接过盒子来缓缓打开,不过出乎意料,里面的东西倒是很正常。
“向日葵?”她拿起项链,好奇道:“有什么说法吗?”
“向日葵是很多种族的信仰物,这个是一个年轻酋长送给我的,”君韵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本来他是跟我求婚的,不过我没同意。他说这个东西在神庙里供奉了三十年,有圣灵保佑。”
“当然了,这个谁也说不准,但是做工很漂亮。”君韵道:“说实话,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金饰,送给你了!”
宠唯一笑了笑,拿起项链端详,正面是一朵向日葵,背面是看不懂的文字,可能是祈福用的。
“我帮你戴戴看。”君韵接过去,绕到她背后,轻轻将项链挂在她的脖子上。随后她又拿来镜子支在宠唯一面前,“很好看吧!”
宠唯一皮肤很白,金色来衬正好。
“的确很漂亮,那我收下了。”她笑笑,“先帮我摘下来。”
“行!”君韵赶忙放下镜子。
三分钟过去了,宠唯一奇怪地道:“怎么了?解不开吗?”
君韵赔着笑道:“我也不知道这个扣子是怎么回事……弄不开了……”
“不会吧?”宠唯一错愕,“不是一般的扣子吗?”
“不是,”君韵摇头,开始不着痕迹地朝外挪动,“当初他好像是跟我说了一下怎么解开的,不过很麻烦,我搞忘了……”
宠唯一冷静一秒,而后含笑注视着她,温柔道:“表姐,你先过来。”
“干嘛?”君韵有种背后发毛的感觉。
“我想让你帮我个忙。”宠唯一抬步走向她。
“啊!不管我的事啊!”君韵陡然尖叫一声就夺门而去,就跟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宠唯一走出门去刚好看到她消失在走廊转角的背影,无奈地笑笑,她才往君盛致的房间走去。
“君韵怎么了?”裴轼卿朝这个方向走过来,远远瞧见她便追了几步。
“闯祸了,”宠唯一指了指脖子上的东西,“这个项链,她忘了怎么取下来了。”
“带锁吗?”裴轼卿扶着她的肩让她转过身去,仔细看项链的锁扣。
“不知道,好像能直接打开,只是她忘记怎么弄了。”宠唯一道。
裴轼卿拨弄了一下,也没找到机关,遂道:“明天找人来看看。”
“嗯。”宠唯一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抬手将项链放进衣服里。
君盛致的房间早已收拾好了,他正坐在窗边,出神地看着什么。
“外公。”宠唯一敲响门。
“你们来了。”君盛致回过头来,满脸笑容道:“快坐。”
“你两个舅舅都要过两天才能回来。”君盛致坐下来道:“过两天,再请上你爷爷,一块儿来吃个团圆饭。”
“表哥他们的工作都安置好了吗?”宠唯一有些忐忑,“这么突然调动肯定很不方便吧!”
“这事我们早就商量过了,他们也都同意,你不用觉得过意不去。”君盛致道:“君家的跟本来也在这里,搬回来也是落叶归根,国外再好,毕竟不是自己的故乡。”
宠唯一笑笑,又道:“外公这里离奉一园这么近,以后可以常常和爷爷作伴。”
“哈哈!”君盛致爽朗一笑,“你爷爷上回还跟我吹嘘他多会钓鱼,改天就杀他两回,挫挫他的锐气!”
“那您一定得让着他,”宠唯一忍着笑道:“爷爷输了会耍赖。”
“我知道,老顽童是吧!”君盛致满不在乎地道:“他跟你们年轻人一块,偶尔耍赖也讲究,跟我可就不同了。”
“让裴叔叔陪你们一块儿吧,”宠唯一看向裴轼卿,“如果他们俩打起来,你可以劝架。”“我也去行不行?”君韵突然探进一个头来,笑嘻嘻地道:“爷爷和宠爷爷大家,我去喊预备。”
“就你丫头心肠坏!”君盛致好笑地摇头。
君韵不敢进门,心虚地躲着宠唯一,急匆匆道:“甜汤好了,大哥让我来叫你们。”
“好好,”君盛致起身,对裴轼卿和宠唯一道:“我们下楼吧!”
路过君韵身边时,宠唯一刻意压低声音道:“表姐,今晚不要睡觉了。”
君韵没有反应过来,傻愣愣地问道:“为什么?”
“想起怎么打开项链再说。”宠唯一眯起眼睛睨着她,架势十足,“罪人怎么配睡觉?”
君韵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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