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妈妈笑一个。 ”宠唯一拿着玩具枪逗裴驴儿,半开半掩的门前正好晃过裴轼卿的身影,看起来步伐有些急,她顿了顿,把玩具枪放下起身走了出去。
裴轼卿刚刚推开书房的门,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动作顿住,手还放在把手上,回头道:“驴儿睡了吗?”
“刚刚醒,正在玩呢!”宠唯一看了眼他手里那张薄薄的纸张,问道:“这是什么?”
“邀请函。”裴轼卿沉声道:“进来再说吧。”
宠唯一连忙跟上去,回手关了门才道:“是谁的?榕”
“沃尔什家的。”裴轼卿将邀请函递给她,“邀我们去海上。”
“海上?”宠唯一疑惑间翻开邀请函,这才看到邀请函的来意,“给老沃尔什祝寿。”
“还邀请了哪些人?”她随手将请柬放下,抬头问道悫。
“不该少的一个都没少。”裴轼卿眼中掠过一丝冷意,“都要去。”
“这上面,好像邀请我了。”宠唯一双手撑着沙发,道:“我要去吗?”
裴轼卿认真地看着她,眸色几经变换,他始终不愿意她以身犯险……
“我让慕瑾陪我去。”最终他道。
宠唯一垂眸间轻笑,她就知道,他舍不得她冒险,但是:“慕瑾去同样也是冒险。”
“那不一样,”裴轼卿定声道:“慕瑾本来也需要陪我去。”
轻轻将头发拨到耳后,宠唯一说的很慢,但却格外认真,不像是在和他商量,反倒像是不容置疑的决定,“裴叔叔,我要陪你去。”
她固执起来让人头疼,裴轼卿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臂,柔声道:“一一,如果这是冒险的话,只有把你和女儿放在最安全的地方,我才能安心放开手脚去做事。”
“我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宠唯一紧紧抓住他的手,目光灼灼,“我保证。”
“让她去吧!”宠正宏突然推门进来,声音洪亮地说道:“宠家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爷爷!”宠唯一自然是高兴了,裴轼卿一向都很尊重宠正宏,他说的话一定管用。
裴轼卿颇有些无奈,老爷子这也太会添乱了,老沃尔什明白就是借祝寿为名来要挟唐夫人交出第一把手的位置,说成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宠唯一不懂,难道宠正宏也不懂吗?
“你不用再说了,”宠正宏抬手打断他,制止他要说的话,转脸看了看身边的宠唯一,道:“轼卿,唯一从小就跟我还有她爸爸到处跑,这几年瞎胡闹惯了,我也没带她出去过。她现在是裴家的媳妇,不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你要是能从这条线上退下来唯一这次就不去,以后平平淡淡过日子,你要是不能保证,这次就必须带着她去!”
“爷爷……”宠唯一动容,口中呢喃难以成句。
宠正宏的教育方式别具一格,要教人如何应对危险状况,只有把她放到危险之中,任你设下天罗地网,也防不住别人处心积虑!
裴轼卿绷紧的双肩一松,目光在这执拗的两爷孙之间徘徊,拥堵在喉间的话最终变成一声叹息,“既然老爷子都这样说了,我也只有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