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离不再理他,站在医院大门口不停地招手,来来往往的出租车都是客满,呆了足有五六分钟,还没挡着一辆。
“上我的车吧,算我求你了,这样的天气,出租车是很难打得到的......”阿骋撑伞站在身边,几乎是哀哀恳求。
起风了,一层秋雨一层凉,流离回头,看到母亲站在住院大楼前,以手掩口,又在不停地咳嗽。
再看一眼满脸祈求的阿骋,算了,母亲的身体要紧,淋了雨,病情又该加重了,遂叹了口气,折身走回医院。
阿骋很狗腿地接过行李箱放进后备厢,又撑着伞,先后将程琴和流离都殷勤地送进车,这才收伞,最后一个上车。
车内开着暖气,温暖如春。
母亲的咳嗽明显缓解下来。
流离放下心来,转头看着窗外的雨幕,车内的热气在车窗哈出一层雾气,看不太真切,她以手做笔,胡乱地描着,终于能看出去。
雨势稍大,行人匆匆,汽车疾驰而过飞溅起道路上的积水,法国梧桐的残叶坠落满地......一种枯败的美......
“离离,又在想阿伦了?”母亲温柔的声音。
她转过头来,迷惑不解地,再顺着母亲的视线看过去,车窗玻璃上,赫然写着一个又一个的“伦”字。
流离有点窘迫地:“......”
母亲叹了口气,“离离......有件事情......妈妈瞒了你几天了......你听了可一定要挺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