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顺着她口角潺潺流出的血涎,是不是也如同那夜一样嫣红鲜艳?
一样的绝望沉沦?
唇齿分离,他恶狠狠地将她掼了出去,气喘嘘嘘地盯着她。
他的眼神那么隂鸷,看着她的眼底似乎有着岩浆翻涌的痛楚——只是,他隐藏得那么深,她又怎么看得到?
“程琉璃!不要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不要轻易尝试激怒我,我会有一千一万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两人同样急促剧烈的喘气声中,他狂怒低吼的声线如同地狱之门吱呀开启的前兆。
林肯仍在车流中缓缓行驶着,司机与后排车座之间的格档已经放了下来,两侧车窗的反光膜也升起,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视线。
程琉璃双手撑在身体两侧,稳住被吻得摇摇摆摆的身体,那双一直淡漠无谓的眼瞳终于凝聚焦距,并引燃愤怒的灼灼烈焰,“夜斯洛,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不是我包-养的情|妇吗?我要你现在就履行情|妇的职责,替我灭火!”他眼神依然隂狠,语气低沉狂怒,好似暴风雨即将来临之前漫天沉重的乌云,所谓黑云压城城欲摧。
“我还在,还在来月事,你要强上吗?”她费力地张口,半是因为唇瓣被他吻得红肿嫣红,半是因为内心的惧怕。
眼前的男人不是人!她深深地明了这一点,不但睚眦必报,而且手段残佞冷酷,甚至可以说得上惨无人道!
阿驰和铁索是他多年的心腹手下,只因偶尔一次让她从病房逃脱,他便将他们二人的左耳齐根削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