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参天酒店的四面,到处布满了夜斯洛安置好的便衣保全。
别说是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就是一只小小的苍蝇,只怕也难逃天罗地网!
玄黑色的兰博基尼像是出膛的炮弹,稳稳地停靠在身边。
夜斯洛抱着程琉璃上了车,几乎没有发现,弟|弟夜斯昊也跟着坐在了身边。
他的身上也沾了不少血液,跟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抱歉,哥哥,如果不是我,嫂|子就不会发生这种意外了——”低低微弱的声音,带着懊恼与歉疚,一向阳光明朗的脸上,也写满了焦虑与不安。
夜斯洛无暇回答弟|弟。
程琉璃蜷缩在他怀中,短促地喘着气,因为疼痛而冒汗颤栗。
鲜血仍然在流着,仿佛永无止境。
一次又一次收缩的阵痛,有如雷电一般,从腹部窜至全身,几乎要夺去她所有的意识。
车子才在医院前面停下,夜斯洛就抱着她,飞奔闯进医院的急诊室——
“医生!”他巨大的咆哮,如雷声回荡在医院的走廊里。
“医生!”纷至杳来的脚步声传来,程琉璃痛得睁不开眼,只能听到夜斯洛胸膛中传来的急促的心跳声,那声音在路途中莫名地安慰着她,让她的注意力多少转移到那些跃动的节奏上,而稍稍减缓了些许疼痛。
“洛少,是您吗?怎么回事?”领头的一个医生大概从来没见过夜斯洛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有点不敢置信地开口确认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