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阿昊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我看大概不是茶苦,是你自己的心苦吧?”
重新拿起了手|机......
甲板上,夜斯洛抽完了烟,仰靠在栏杆上,半闭着眼,凭栏吹着沁凉的海风。
手指不自觉地搭在自己的脖子上,那里悬挂着一枚小小的玉坠,并不是最好的成色,雕琢得也太过玲珑秀气,其实并不适合男人佩戴。
——可是,那上面似乎还存留着某人的体温与馨香。
是她留给他惟一的念想。
时间,差不多该到了吧?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手|机的屏保还是当初程琉璃第一次住院时他在病床前偷拍的。
躺在雪-白蕾丝中的女人,像是躺在松软白云中睡熟的白雪公主,莹透的肌|肤,水底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卷翘的睫毛在脸颊剪出一片迷人的隂影——仿佛一个不真实的琉璃娃娃,处处透出惊心动魄的羸弱与美丽。
他将手|机略偏了偏,给站在旁边的铁索看,“铁索,你说她美吗?”
铁索第一次看这程琉璃的这张照片,点头作答,“美。”
“可是铁索,你知道吗?越是美丽的女人,心肠就越歹毒......”夜斯洛的唇角阴魅勾起,指腹在程琉璃的脸庞上轻轻摩挲着,“把一个时刻算计着你的美丽女人留在身边,就等于将一条美-女蛇放在怀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她的毒牙就会给你致|命的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