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那双乌亮幽黑的眸子盯着他,眼底似有某种竭力羁押的情绪,因为看到他血肉模糊的伤口而堪堪就要溢出,却又紧紧地咬着唇,死死地压制了回去。
——他以为她是在为他担心,为他心疼,却没想到,下一瞬,她就毫无预警地跑了出去,像是一只感到无趣到极点的小兔子,连一秒也不愿再停留。
女人,你永远别想猜透她心中想的是什么。
笑得如同世界上最美的花朵,可能背后却握着最锋利的匕首。
哭泣的时候,有可能心中在冷笑。
看似可怜楚楚,可能有着最宁折勿弯的倔强性格。
与你接吻,有可能是喂你催眠花毒。
躺在你的枕畔,娇喘迎合在你的身-下,发出世界上最诱-人的呻-吟,却有可能只是想要你的性命......
世界上最无情最无义最最冷酷难以捂热的动物,她的名字叫——女人!
发出一声猝然的长叹,夜斯洛闭上眼眸,任凭医生的刀钳在他血肉之躯的伤口中来回翻搅。
不长时间,程流离脚步匆匆地又折返而回。
她的脚步声夜斯洛最是了解,还没有进入房间,他的双眸就倏忽打开。
程流离衣衫尽湿,一手捧着一只木制的小碗,另一只手拿着和尚念经用的木鱼,不住地在木碗里捣舂着,木鱼抬起的瞬间带起一抹碧绿的色泽,像是一种植物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