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封熟门熟路地将刚将存放在衣柜里的无菌纱布、缝合包、消毒液等医用急救包取出来,艾普利尔就带着殷药儿登门了。
“哈罗,表哥,原来你还没死?”艾普利尔靠在门框上表情夸张地向夜斯洛打招呼,蓝色的眼眸却邪气地瞟过程流离忙碌的身影。
她拧来一块热毛巾覆在夜斯洛汗湿的额上,又取来一支体温计,似乎想要放进他的口中。
夜斯洛作势避让,程流离不依不饶,几番回合之后最终还是她赢了,夜斯洛怒气冲天地将体温计含进了口中。
自始至终,她的目光只在胶着在他身上,他的也是如此。
白昼般的灯光,映得程流离的脸像是美瓷做出的工艺品,只是一个侧面,已经足够令人着迷。
“吭吭!”艾普利尔干咳两声,示意自己的存在。
夜斯洛索性闭上了眼睛。
程流离将他的背角掖掖好,轻轻将飘到颊边的长发掠至耳后,转过身来便向着艾普利尔款步走了过来。
这是艾普利尔第一次看到程流离“活生生”的样子,上一次不算,她坐在轮椅中被下人们从他面前推着走过,像个没有生命力的芭比娃娃。
可是即使那样,她依然美得足以令人屏息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