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琉璃拉开房门，碧儿笑吟吟地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小姐，这是殷药儿医生让我给您端过来调理身体的。”
这些中草药熬成的药汁最近她一直在喝，是殷药儿按照她的体质开出的用中药排毒的方子。
她没想太多，接过药碗，正要喝下，突然蹙眉，“这草药闻起来怎么和前几天的有点不同？”
碧儿笑道，“想来是药儿医生根据您的身体状况添加了些别的药材吧？”
程琉璃突然觉得什么东西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正待闭着气将药汁一饮而尽，眼睛的余光一扫而过碧儿垂在身侧的一只手，脑中像是一道霹雳扫过！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药碗，“有点儿烫了，待会儿再喝吧。”
碧儿礼貌恭敬地垂首侍立，一副标准的下人样子。
她拉起碧儿的手，“碧儿，来我身边坐。”
碧儿的那双手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指盖带着娇嫩的粉红色，触及柔若无骨，但是拇指及食指的指腹有有着一层薄薄的茧子。
——这样柔嫩的一双手，绝对不会是一个长年操持家事的仆妇的手，而指腹那层薄茧，如果猜得不错，那是经年累月操持武器留下的印记，她在夜斯洛的掌心也有发现同样位置的茧子。
碧儿神情貌似惶乱地抽出手来，“小姐，这不可以的，我们做下人的，怎么可以和主人平起平坐呢？”
但是她那一双异常漆黑的眼瞳里，却是淡定无比，一丝一毫的慌张和不安也没有。
程琉璃淡淡一笑，由着她抽出手侍立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