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用起轻功,风驰电掣的往后走,不一会顺着冷谦的留下的痕迹来到了一座石室之中。这是一个天然的石室,上面有倒挂的钟乳石。明教众人已经都在这里,一个个跪倒在地,围着两具尸骸,痛哭流涕。
杨逍一看,这两具尸骸,衣服还没有烂尽,杨逍眼泪流出来了,这正是阳顶天的衣服,杨逍多少时回忆阳顶天,他都穿着这一身衣服,不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教主。”一声未出,就已经涕泗横流了。
杨逍当初年少无知,狂傲无比,将光明顶上面的人都得罪尽了,只有阳顶天视他如子。一意庇护,他才能坐到光明右使的位置上。心中的感激如何说也说不尽的,纵然杨逍心中觉得阳顶天已经死的,但是猜测和事实之间的差距,还让杨逍有一丝幻想,但是今日最后一丝幻想被他自己亲手打破了,怎么不能让他及悲痛欲绝。
其他人无不是这样。
阳顶天一世英豪,阳顶天接任明教教主之位的时候,明教正处于低谷之中,上任衣教主死于蒙古人之手,明教不过抗元的教派里面的一支而已,但是阳顶天接任教主之后,选贤任能,可以说现在所有明教高层都是阳顶天一手提拔。阳顶天在时,明教横行天下不可一世。最终压过丐帮,成为天下第一大教。甚至挑战少林,全身而退。声望如日中天。阳顶天失踪之后,明教一落千丈,又让人如何不思念阳顶天。此刻见了阳顶天的尸首,无不悲痛欲绝。
好在明教都是江湖中人,见惯了生死,不多时都止住了悲声,杨逍上前向阳顶天身上探去,从上面拿出一封信,和一张羊皮纸。、
这一下子,明教所有人都讲目光投在这张纸上,杨逍却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将整封信传给殷天正说道:“请鹰王看看,是不是教主的手笔。”
殷天正结果也不拆开,只是一看信封上面写道:“夫人亲启。”其中英挺之气,扑面而来,殷天正一看,眼眶又是一红,说道:“是教主的字。”殷天正说完,也不看,将这封信传开。
明教高层一个个看过,他们每个人身前都与阳顶天有股接触,此刻一见故人之字,心中又是一阵伤心,但也都确认无误,是阳顶天的字,最后将这封信传到了杨逍手里。
杨逍心中暗暗一喜,这局面已经默认是杨逍主持了,也就是说,杨逍就任教主之位的事情,已经成了八成,剩下的要看这信里面怎么说了。
杨逍再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了信,粗粗一看,立即呼吸都红了,杨逍深吸几口气,平静一下心情,僵直封信读了出来。
““夫人妆次:夫人自归阳门,日夕郁郁。余粗鄙寡德,无足为欢,甚可歉咎,兹当永别,唯夫人谅之。三十二代衣教主遗命,令余练成乾坤大挪移神功后,率众前赴波斯总教,设法迎回圣火令。本教虽发源于波斯,然在中华生根,开枝散叶,已数百年于兹。今鞑子占我中土,本教誓与周旋到底,决不可遵波斯总教无理命令,而奉蒙古元人为主。圣火令若重入我手,我中华明教即可与波斯总教分庭抗礼也。”
“今余神功第四层初成,即悉成昆之事,血气翻涌不克自制,真力将散,行当大归。天也命也,复何如耶?”
“今余命在旦夕,有负衣教主重托,实为本教罪人。盼夫人持余此亲笔遗书,召聚左右光明使者、四大护教法王、五行旗使、五散人,颁余遗命曰:‘不论何人重获圣火令者,为本教第三十四代教主。不服者杀无赦。令谢逊暂摄副教主之位,处分本教重务。’”
“乾坤大挪移心法暂由谢逊接掌,日后转奉新教主。光大我教,驱除胡虏,行善去恶,持正除奸,令我明尊圣火普惠天下世人,新教主其勉之。”
“余将以身上残存功力,掩石门而和成昆共处。夫人可依秘道全图脱困。当世无第二人有乾坤大挪移之功,即无第二人能推动此‘无妄’位石门,待后世豪杰练成,余及成昆骸骨朽矣。顶天谨白。”
“余名顶天,然于世无功,于教无勋,伤夫人之心,赍恨而没,狂言顶天立地,诚可笑也。”
杨逍读过之后,明教众人先是一呆,而后纷纷怒骂道:“成昆此贼,我等非杀了他不可。”
一时间议论纷纷,纷乱无比。
杨逍说道:“肃静。”
杨逍一声之下,众人这才停下来,杨逍说道:“阳教主的仇,就是我等的仇,五散人,你们常在中原行踪,可知道这成昆的下落。
周颠咬牙切齿说道:“我等在中原,一心留意鞑子的动向,无心关心成昆的消息,此刻没有,但是我等回到中原之后,一定竭力打听成昆这贼子的下落,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将成昆给挖出来。”
殷天正说道:“报仇之事,来日方长,按教主遗命,任谢逊为教主,却不知知道谁在知道狮王的下落。”
韩千叶说道:“狮王的下落,我知道谁知道,武当派张翠山与狮王义结金兰,却是知道狮王的下落的,只是他们现在的下落不明。”
韩千叶的目光投向殷天正,殷天正恍如大悟,不是素素夫妻两人知道吗?
殷天正说道:“我回去之后,就去打听。”殷天正目光转过来,对着杨逍说道:“我殷天正说话算话,我现在认你这个光明右使代掌教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