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那句话别扭得有些负气的成分,跟他倨傲的气场实在不搭。
不知怎么的,林姬月忽然很想笑,可她还是忍住,接过袋子把木屐穿上,已经刮伤的皮肤碰到什么都疼,但是已经比赤脚走路好许多了。
庄天耀盯着她穿鞋,突然忆起以前学过的一句诗——一双金齿屐,两足白如霜,若再换身古典的旗袍,那她就是从画里走出的女子了。
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眼神变得多温柔,只是声音稍稍地放软:“累了,去饭店休息。”
余辉落下。
他们落脚的饭店在小镇外,徒步走去也不过十分钟,当然,他们住同一个房间。
林姬月紧张得要命,只要跟庄天耀独处就会想起他那一夜的狠,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所以整个人处于紧绷的状态。
庄天耀自然也知道,眼神暗了暗,抛下一句:“我先洗。”说完拿起浴袍到浴室洗澡。
这话把林姬月吓个半死,晃着腿几乎站不稳,她想夺门而出,可是她能逃到哪里呢,她深知庄天耀的厉害,无论到哪里,只怕也会被他抓回来,到时候又不知使什么手段羞辱自己了。
她恨自己渺小,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懦弱,更恨,在里面的那个男人。
流水“哗啦哗啦”的声音渐小,林姬月的心也提到嗓子眼,绞着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庄天耀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他一边拿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