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白的浆面上晕开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知道庄励成已经在医院里醒来了,自她跟庄天耀发生关系的第二天,庄励成就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林姬月很想见他,又不敢见他,她不知道他们见了面可以说什么,也不知道庄励成清楚所有的一切以后会怎么看自己,会不会觉得她肮脏觉得她不要脸?居然在他发生车祸昏迷不醒的时候,爬上了他弟弟的床?那情形她光是想象就觉得生不如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庄励成好一会没听到动静,抬眼看了看林姬月,这一下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恨恨的说:“我说你这女人怎么回事?连吃个早饭也能掉金豆,我没怎么着你吧?”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真没说错!
林姬月低着头,闷声说:“被豆浆烫了一下,不碍事的。”
她这一服软,庄天耀也不好发作,冷着脸说:“明知道烫就悠着点,没人催你。”
两人继续相对无言。
庄天耀也不知道林姬月跟学校里那些同学出来采风是做些什么,又拉不下脸问,只想着应该是寻些民谣民俗,就带她去了东栅的戏舞台,那里常演些当地特色的戏曲节目,也算合适。
不过今天倒是没唱曲儿,而是锣鼓声响地表演提线木偶。
他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站起身想走,转身看林姬月,她正微微昂着头看着戏台,神情很专注很投入,庄天耀咬一咬牙又坐了下来。
他以为林姬月是在看戏,其实不是。